而已。
“这个……征西不是有言,待过几日便会宴请吾等……不妨,届时再做定夺也不为晚也……”见场面上多少有些尴尬,便有人提议道。
“啊,正是,正是……”
“如此亦可。”
众人便纷纷附议。
在座的都和李冠不一样,李冠是家破人亡除了一条烂命之外什么都没有,所以众人自然不觉得现在就紧巴巴的贴到征西麾下有什么紧迫的必要性。
虽然这些人并不知道后世的那句名言,“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习惯了“铁打的关中,流水的太守”,关中的主人依旧还是他们,而不管是之前的李郭,赵温,亦或是现在的斐潜,在感觉上不过是个关中来客罢了。
韦端左右看看,见众人皆是如此,也就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既然诸位皆如此说……便过两日再议……”
“啊哈,过两日再议,再议……”
“嗯,今日春光正好,小弟带来两坛美酒,正好与各位兄长共饮一筹,共赏风华……”
“善也!既有美酒,还不速速呈上”
“就是就是!多日阴霾今终去,当饮琼浆共贺之!”
“哈哈哈,此言大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浑然之间,似乎已经将昨夜那滚滚划过天际的话语丟到了一边。
杜畿脸上挂着木然的笑容,拱拱手,表示自己去更衣,然后袖着手,走了出来,站在堂下,仰头望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先不说这些短视得都让杜畿有些耻与为伍的家伙,单单说未来的关中,包括自己在内,这脚下的路,到底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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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些关中士族所期盼着的征西将军斐潜,此时已经悄然的离开了长安,借着整顿兵马追击羌人的由头,开往了五丈原。
说到五丈原,自然少不了缅怀一下诸葛亮……
嗯,似乎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算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斐潜到了五丈原之后,要选哪一条路。
做谋士就是这点好,反正主意我是出了,至于能不能做,又或是选择哪一条路线,那么就不管我的事情了,反正好坏两面都讲了,至于计策成功与否,那么就是执行者的问题了……
“汉中之地,北瞰关中,南蔽巴蜀,东达襄邓,西控秦陇,形势最重。春秋战国之时,秦所以能胜楚,盖因获汉中也,乘船出于巴,乘夏水而下,便有地利,可谓财富土沃,四面险固……”李儒缩在皮袍之内,在马背上伸出一只骨瘦如柴的手臂,一边向南面山峦指点着,一边缓缓的说道。
李儒一改原先穿的宽袍大袖,而是穿上了一件厚厚的皮袍,就连消瘦的脸庞,也藏到了皮袍头罩之下,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李儒显得消瘦无比的身躯,可以抵御行军当中夜间的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