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就是为了抢人抢粮么取了长安,也才会有钱粮财货,要不然就眼前的这些穷鬼,拉回去也就是多几张吃饭的嘴,又有什么多大用处所以攻取长安,对我们,对他们,目标多少还算是一样的……他们也不会拒绝这一块肥肉……”
马超虽然年龄不大,却有些敏锐的直觉。他也明白自己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够得到羌人的无条件的拥护和爱戴,也从未想过能够永远的指挥这些白马羌的日渥基、参狼羌的立谷得,还有冉駹羌的露仸等等其余关系不是很密切的羌人胡骑,他只想着能够借着当下的声势,汇聚实力,假以时日之后,借着关中的物资,扩大自身的部队规模,就算是最后守不住,退下来的时候也能够从容!
因此,关中这一块地,日后怎么样,马超根本不管,反正现在的形势下,关中越乱,就对他越有利,也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在着乱中获利。
马岱琢磨了片刻,才点头说道:“少将军说得有理!”
马超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我父亲……我父亲之前说过,人为什么要长腿就是要用来走,用来跑,用来行动的,若是只懂得待在一个地方,从生到死,那和扎在土里不能动的草芥有什么分别,随时都会被人割去啃食,就像是现在,这群在关中只懂得耕作的农夫,不就是如此么”
当然,马腾的话还有下半句,关于人为何要用手的,只不过这下半句难免有些诛心之言了,因此马超也就没有说完,只是用马鞭指了指前方行进的那些流民,继续说道:“看看这些蠢货,好好的一个自由自在的人不当,偏偏要甘心一辈子定在一处,当牛羊当草芥!哈,死了也是活该!来人,加快行进速度,直取长安!落后的,有意拖延的,全都给老子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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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雾当中,斐潜勒马而立。
雨水已经将斐潜身上的大氅淋得湿透了,紧紧的贴在甲胄之上,十分的难受。虽然也有油布,但是汉代的油布毕竟不是像是后世的橡胶雨披那样可以彻底防水,像现在这样斜斜乱飘的雨雾,也是无能为力。
在斐潜身侧,一队队兼程往南的骑兵正在修整,他们都是从阴山兼程而来的老卒,对于不管是日常的行军,还是军纪队列的的把控,已经是轻车熟路,基本上来说都不需要斐潜额外操什么心思……
这些兵卒一边替战马松松肚带,一边取了葛布,替战马擦去眼屎和雨天糊上来的泥水,如果是晚间的扎营,甚至有条件的话还要替战马洗刷干净,用干布将战马全身上下都擦得干干净净才行。马匹虽然也会游泳,行走浅滩什么的也没有问题,但是马匹却喜欢干净和干燥的场所,才能休息得好。
片刻之后,黄旭在一侧说道:“君侯,下马歇息吧,前后都安置妥当了。”
“好。”斐潜环视一周,看了看,然后点点头,这才甩蹬下马,将战马缰绳丢给亲卫,然后在黄旭的陪同下才走到一旁搭好的遮雨棚之下,将湿掉的大氅脱下。
至于庞统,早就在雨棚里面,脱了湿掉的外袍,正坐在胡凳之上,奋力的绞水……
临时的遮雨棚很简单,找个不积水的平地,用长矛扎在地面上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