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回去,也一样是只有人头落地的份,既然如此,便只能是一条道走到底了,发起狠来的人,向来就是让其他的人都惧怕三分。
双方都急切的想要控制城门洞,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血肉磨盘,不断的有人死去,也不断的有新鲜的血肉重新填进来。
李贤身上已经受了点伤,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城门洞就那么大,周边也都是人,腾挪不便,有时候也就是只能拼着以伤换命了!
一个赵温的兵卒才在李贤手臂上开了个口子,然后就被李贤反手用长刀捅了一个透心凉,然后李贤顶着尸首,往前硬生生的又撞了几步,顿时眼前一亮,已经是出了门洞……
天空阴沉沉的,零散的飘下几朵雪花,旋转着,飘荡着,似乎是十分不情愿离开纯净的天空,而即将落向充满了血污和污秽的大地。
李贤忽然身形一个踉跄,往旁边一歪,就在李贤突出门洞的时刻,城门上的赵温兵卒也就不由自主的将手中的箭矢都对准了这个明显是领头的人。
箭矢破开雪花,呼啸而至!
几名兵卒顶着盾牌冲了上来,挡在前面。
一名刀盾手虽然用盾遮住了上半身,腿上却被射中,惨叫一声便倒。
李贤蹲在盾牌后面,咧着嘴龇着牙,将射入自己臂膀的箭矢折断,然后提起掉落在地面的盾牌,冲着腿部中箭的兵卒喊道:“往边上爬!在中间会被踩死!”
旋即也顾不得再管那个兵卒了,勉力将盾牌套在手臂上,然后举起战刀,高呼道:“杀啊!这城池是我们的了!”
百余名的兵卒,跟在李贤身后便往前扑去,还有一些人则是涌进了城门,便绕往驰道上跑去攻击那些在城墙之上的兵卒。
城墙之上的赵温兵卒大呼小叫着,疯狂的将箭矢射下来。
李贤只听到盾牌之上笃笃有声,也不知道挡住了多少箭矢,身旁的自家兵卒,也有不少中了箭矢,便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城内城外,都是惊呼惨叫之声响成一片,乱糟糟的混乱不堪,根本就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从北面出现了一支人马,打着征西将军的旗号,朝着粟邑城猛的扑了过来!
直到了临近了,被南门吸引了注意力的赵温兵卒才猛然间发现了新的情况,大呼小叫的报给了赵温,吓得赵温顿时手脚冰凉……
斐潜跟着大部队转眼之间便到粟邑城下。
天上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