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拉!”
骨裂之声在大戟撞击棋盘的爆鸣声中是那么的不起眼,可是首当其冲的诸葛心志却是如遭雷击,周身巨震,大口鲜血喷洒在棋盘之上。
他的胸骨本就被周啸虎重伤,即便服用丹药快速恢复,但一蹴而就的血肉之躯终究不可能如长久生长的血肉那般坚韧,断裂的胸骨已经刺进了他的内脏之中,那种剧痛让诸葛心志恨不得立即昏迷过去。
同时那巨大的撞击力道,直接将其身体抛飞,就要往圆台之下落去,可是他还是没有落下去,关键时刻,那棋盘之中飞出两根金线,缠绕在他的腰腹之上,将其拉扯了回来,并且牢牢固定在棋盘一侧。
诸葛心志阴沉地看了秦远一眼,继续落子如飞,一枚又一枚的黑子与白子落在了棋盘之上,宛如两条大龙缠绕而行。
圆台上的飒飒风声更加凄厉,那阴寒的温度骤然降低。
秦远如刺芒加身,那些从棋盘之中释放出来的不知名灵力,似是化成一枚枚小小的尖刺,不断的往其皮肤中扎入。
“就这等邪魔外道,还与诸葛卧龙一个祖先”
秦远冷斥一声,继续以方天画戟开路,脚下数次震响,一次次打断了棋盘的滑行,大戟一次次的劈斩在棋盘之上,棋盘上的力道一次次传递到了诸葛心志身上,而诸葛心志也是一次次的重创喷血。
看台上的众人早就喧嚣不止,有的大声叫好,有的高声喝彩,也有人暗自叹息。
秦远展现出来的战斗力让他们心跳如鼓,这哪里是人啊,简直就是一头狂暴凶兽,不,是拥有狂暴凶兽力量,却又有人类老江湖一般的沉稳睿智。
那一声声大戟劈斩棋盘的爆鸣,如惊雷一般钻进在场所有人的耳中,震撼着他们的耳膜,拍击着他的听觉神经。
那一次次间不容发的罡歩踏动,极富韵律与节奏,将那棋盘的运行干扰的一塌糊涂,这份眼力这份拿捏,让他们既是赞服又是向往。
最关键的,他并没有贪功冒进,棋盘有毒,众人都知晓,而秦远用方天画戟恰好到处的间隔开了他们的距离,以他的罡歩与膂力,完全可以逼近那诸葛心志,打断棋盘运行,一戟斩落,重创诸葛心志,轻松结束战局。
但是他并没有冒进,而是用这种稳健但又震撼的方式,一点点取得优势,一点点创伤诸葛心志的胸腹之处。
当然,在众人看来这是稳健而又震撼,甚至赏心悦目,充满了荷尔蒙喷张的暴力美感,可是作为局中人的诸葛心志却是没有那么良好的感觉,他只感受到煎熬与折磨,这对他来说就是大刑加身。
周啸虎坐在椅子上,压根那个痒痒,心中五味杂陈,曾经的那个小兄弟已经成长到了这等地步,远超过他,他该高兴,真武神族出来这么一个天才很难得,但他又很不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兄弟成长到了超越自己的地步,心中不免酸溜溜阵阵。
“这才是爷们该有的战斗嘛!”
清秀手肘支撑在座椅扶手之上,眼巴巴瞧着场中不停挥动大戟,汗水挥洒四溅的秦远,一双小眼睛之中满是惊艳之感。
“喂,你说,你要是跟秦远硬碰硬,能撑过几招”清秀侧脸看向侯俊问道。
侯俊收回看到台上的视线,道:“实话实说,硬碰硬的情况下,二十招是极限!”
清秀没心没肺道:“那要不你下场别打了,二十招上去还不够丢人的,你弃权,我替你把这秦远打一顿怎么样”
侯俊并未因为清秀的过分要求而稍露恼火,反而甚是谦卑道:“青秀姑娘说笑了,同为男人,怎能不战而退哪怕明知必败。再说,我在硬碰硬的情况下不是秦远的对手,但战斗并不仅仅是硬碰硬,还需要用这里。”
他拇指食指做出一个手枪的姿态,点在自己太阳穴上。
“那我就只能等你被秦远打成一滩烂泥再动手喽,只是那时秦远体力肯定消耗极大,胜之不武啊,好烦人呐!”
清秀将视线重新放回身前看台之上,小眉头皱的极紧,一副苦恼的模样。
侯俊看了他一眼,嘴角勾动,那是一个略带讥讽的冷笑。
场上两人的战斗还在继续进行,被秦远接连砍中的棋盘腿脚渐渐露伤痕,痕迹道道斑驳,而且随着秦远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