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昙仙姑警惕地看着秦远,片刻之后,微微哂笑,道:“你小子最近发了笔横财,连我师徒二人的主意都敢打了,呵呵,你小子本来胆子就不小,如今更加肆无忌惮了。”
她想起了当初在黄家之时,他们师徒两人跟个牲口一样被捆在地上,那时候秦远就胆肥儿的吓人,如今有了财力支撑,当然会更上一层楼。
秦远也知道这般拙劣的收拢之举,肯定不会让兰昙仙姑乖乖上自己的贼船,然而一开始就没有真的打算拉兰昙仙姑下水,他只不过是想让兰昙仙姑稍稍收敛一些,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果然,兰昙仙姑没有再继续挑拣,虽然她心中十分想要看看,秦远带回来的其他药材还有什么好东西,但既然不想在秦远家里“住上个几十年”,那自然也不好多拿太多。
倒是那祝痴看着堆成小山的药材极其眼热,很想为自己挑拣部分,秦远笑得像只狐狸,道:“祝痴啊,想拿就拿,别客气,你是诗雨的师兄,那就是自己人!”
“谁跟你是自己人,少打这我傻徒弟的主意!”
兰昙仙姑十分警觉,万万不敢给秦远留下任何见缝插针的机会,又看向祝痴,见他仍旧是一番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由大为恼火,嘲讽道:“祝痴,怎么着,翅膀硬了,便要择良木而栖”
祝痴瞬间冷汗涔涔,双手垂立,腰背微躬,颤声道:“师父这是说哪里话,徒儿要是没有遇见师父,只是一个海难溺亡的冤魂,这辈子徒儿都会跟在师父您老人家身边,寸步不离。”
兰昙仙姑满意点头,带着祝痴便往房中走去,不再在这里受那眼红病的折磨。
“这老娘们,控制欲倒是挺强的。”秦远看着兰昙仙姑的背影,很不地道的背后论人长短。
夏诗雨笑了笑,拉了拉秦远的衣袖,道:“师父其实人挺好的,就是有些古板好强。这些天她除了教我之外,还教了彩衣姐好多东西。”
彩衣也说道:“嗯,老板,兰昙师父人不错,我现在的药膳水平比之前高了很多,马上就去准备几样给你们尝尝。”
李追风也道:“那个老女人有时候很可恶,拿着我们几个免费劳动力死命使唤,但是有时候也不错,丹药管够,我要不是跟她学了那两手,也找不到那块隐藏极深的灵参药田。唉,就差一点,就能把那老家伙的灵参全部给搬走了。”
几人七嘴八舌地说了一番兰昙仙姑的好与坏,秦远仔细反省一番,他的确因为当初的冲突先入为主了,一直对她印象不好。
当年晚上,秦远家宅之中举行了一场盛大宴会。
彩衣夏诗雨在厨房和客厅中来回穿梭不停,忙的就像两只小蜜蜂,满满大桌子菜肴,秦远还未动筷子便是食指大动。
“这是灵菇老参炖鸡茸,百年老松下的黄蘑菇、老红参最末节的参尖和参须,用灵谷喂食长大的珍珠鸡的胸脯肉炖成。能健胃脾,益五脏,强筋骨,补肺肾。”
“莲子芡实龟肉汤,莲子是初夏新雨之后剥出来的莲子,芡实是山中老寒潭中找来的芡实,龟肉我下午去三皇街买的几乎就要化形的老龟脚,解酒利肝,补气益血,好处多多。”
“这是大枣猪皮炖蹄筋”
“这是椰子鲜奶拌银耳”
随着菜肴一盘盘端上,还未来得及动筷子,秦远感觉要流鼻血,这些也太补了,明知吃完之后,必然要夜不能寐,可是被那直钩馋虫的香味诱惑,又加之前几天的接连血战,损耗巨大,动起筷子来,风卷残云,连连称赞两人好手艺。
听到秦远这般的称赞,彩衣和夏诗雨都笑得像朵花儿一般。
“怎么样,我就知道老板喜欢。”彩衣看着险些把舌头吞下去的秦远,十分开心,又旋即不怀好意地看向夏诗雨,道:“只不过老板娘今天晚上要努力了,这些饭菜中的火力可是不好下去呢。”
夏雨诗一愣,旋即脸色通红,羞怒着就去捂彩衣的嘴,彩衣则是抓着她的手不停调笑,两女闹成一团。
兰昙仙姑喝一口汤,叹一口气,看看自己这如花似玉的好徒儿,再看看那大马金刀坐在桌子上,与一众属推杯换盏不亦乐乎的秦远,心中直呼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当天夜里,几番,数度良辰,夏诗雨香汗淋漓,满头黑发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