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平章很平静的承认那骨筒装的是冥虱,可是其他人却不能平静,这鬼玩意儿光是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更遑论是眼睁睁被对手拿着。
“你以为拿出冥虱,我们便会束手就擒呵呵,你也算是一方高人,可想的也未免太天真了些!”
秦远神色极其凝重,静静悬浮在他身边的大铁剑忽然躁动不止,发出阵阵让人心悸的“嗡嗡”声响。
“老孟,不要做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情,那冥虱冥顽非常,不会受人控制,你若是将其释放了出来,自己也会难脱此难,变成一具疯狂的行尸走肉!”
那位站在秦远阵营,名叫马峰的老者,与孟平章有些交情,见到他的这般架势,心中七上八下,连忙劝说道。
他知道这孟平章是什么人,在那儒雅风流的外表之下,掩藏着一颗无法想象的疯狂头脑。
这孟平章年轻之时是一位散修,也是一位大学老师,比上或许不足,比下绝对有余,教教书,修修行,小日子十分惬意舒服。
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将其命运彻底扭转,也让他从一位儒雅的大学老师变成了一位杀人不眨眼的阴狠之徒。
他还怀着孕的妻子意外身亡,据传言说是被他的岳父家人谋杀。
具体原因没人知道,人们所知道的只是从那时起,这位温文尔雅的大学老师便心性大变,不仅将其岳父一家人屠杀殆尽,连同自己之前的一些同事也折磨致死。
讽刺的是,他当时的修为便已经到了辟谷境,但却极难再前进,可经过了此番事情之后,他竟然突破到了合道境。
直到此时起,他已经成为一个外表文雅如玉,内心却狂躁如魔的狠人!并且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从未回头。
楚汉对孟平章也是有所忌惮,但更忌惮他手中的冥虱,也在劝说道:“孟兄,你放下这东西,或者带着它离开,我可以帮你向秦先生求情,放你一条生路。”
“放我一条生路哈哈,老马老楚啊,你们还是不了解我,我要的不是生路,我要的是秦远的头颅和那尊青铜丹炉!”
孟平章手腕光华一闪,一把长柄弯刀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与秦远那把长刀类似,通体漆黑如墨,只有刀刃处闪烁锋利的冷光,不同的是,它要更长,足有一米五六长短,也更厚更宽,像是一把加长的砍刀。
那是他曾经接连劈杀三位合道境高手的刀,粗大加厚的斩马刀!
白肖薇不知在何时已经拿出了两把狭长匕首,细长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与刀锋同样危险的光芒,直视那孟平章,站在秦远身后,蠢蠢欲动,如一只母豹般蓄势待发。
马峰连忙挡在了白肖薇前面,不敢让她轻举妄动,唯恐打破骨筒,大家一起遭殃,看着孟平章, 斥道:“老孟,你太异想天开了,秦先生救过我们的性命,先不说在这阵法之下,是不是你能够抗衡的,单单是承了他的恩情的我们,也绝对不会让你这么做!能够求他饶你一命,这是我们能够做到的最大程度。”
“哈哈,谁说我要与他抗衡谁要你们求他”孟平章十分好笑地看着马峰,道:“我要的是,你们帮我杀,不仅仅是这几个,是你们这些所有被他救过的人,杀了他,咱们从容离开,井水不犯河水。若是不能,那咱们便一起去见阎王,这冥虱是最好的鬼差,一定会让咱们在去那里之前,先开一场盛大的疯狂派对!一定很精彩!”
所有的人包括秦远在内,具是猛地一愣,继而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疯子竟然是打的这个主意!
用冥虱这种歹毒东西来威胁所有人,让他们为了活下来,去围杀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不仅仅是疯狂,更是残忍,但不得不说,又是十分的有效!
活下去是人的本能,为了活命人类没有什么干不出来!
“哈哈,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有听到吗杀了秦远,咱们瓜分了这些死人财,大家各取所需,也算是没有白白在这里险死还生。”
被那孟平章救下的一位身材短小的猥琐男人,大笑说道,神情之中有着说不出来的嚣张。
“秦先生,你没有料到吧,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不是很有意思要不咱们来赌一把人性的真善美奴家心底可是很光明的,但奴家还是赌你会被他们乱刀分尸,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