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之跟着坐到了车子后面,轻声要江苾萃将银针取下来,两人均在后面的座椅上侧身坐着。
见医生将一个口鼻罩子,后面接一根管子给老人罩到口鼻上,说是吸氧。护士给老人输上了液,然后医生又将一些连线的小球吸在老人胸口各处,说是做心电图。
过一会小纸从机器里打印出来,医生一看,对护士说:“赶紧联系就近医院的心内科,前壁大面积心梗,做手术准备,就中心医院吧。”
然后对江苾萃说:“姑娘,你也是学医的中医”
江苾萃一脸懵懂。医生也不管她,自顾自边写字边说:“心梗是要争分夺秒的啊,咱们就近送旁边的市中心医院,这里是病危通知书,你签个字。”
市中心医院不就是就是她心心念念要去应聘的那家吗倒也好,不过,自己可不是家属啊!
老人在担架上听得明白,伸出手来,示意自己来签字。得了吧您老,还是赶紧休息吧,这手上还输着液呢!医生听江苾萃说她不是家属,也没有再勉强,在通知书上写上:家属未到。
江苾萃则把将老人手机拿出,一边拨打那位刘信明的电话,一边说:“不急不急,他家里就来人。”
电话告诉了刘信明,救护车要去市中心医院,约好他急诊科见。
医生也问到了老人的姓名年龄,原来老人名叫何逸祥,已经六十八岁了。
救护车一路滴呜滴呜不一会就到了中心医院的急诊科,学生快要下课了,交通还真有点拥堵,幸好选择了中心医院,也就十分钟的路程。
门口已经有医生和护士在等待,心内科的医生也过来了,看过心电图,听过救护车医生的介绍,好奇的目光瞅着江苾萃上下打量了好几次。
看老人的心电图状况,不应该这么轻松的,大汗淋漓胸口剧痛是肯定的,搞不好还会休克昏迷。现在这老人还能交流说话,脸色还算正常,应该是这位姑娘第一时间处理得力。
除了那速效救心丸,估计那十几根银针也是有不少效果的,只是现在临床真是太少见到了,不能不叫人称奇。
交接过后,医生就把何老推进了急诊室,江苾萃和徐念之在外面等。
不一会,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冲了进来,他气喘吁吁,白色短袖衬衣前后都湿了一大块,连连问:“医生医生,请问刚才送了一位叫做何逸祥的老人吗”
江苾萃一看,嗨,终于来了帮手了,应该就是那个叫做刘信明的吧。当下走过去,把情况都说了一遍。
医生也等着呢,一把把他拉过去,拿出七八张纸出来,要刘信明签字。这个中年男人外表憨厚,戴着一副比瓶底还厚的眼镜,本来就热得头顶冒热气,看到这么多文书,更是汗如浆下。
他赶紧掏出电话,说要和老人儿子联系。此时老人已经进了dsa室,按照医生的说法,是要给老人装支架的,至于装几个,要看造影的结果。
造影的字,刘信明还是敢签的,可装支架,不跟老人儿子商量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可这个时候正好是美国凌晨,才三点多呢,微信响了半天,也没有人接,刘信明急的直跺脚,说要不自己先去交钱吧!
医生得知情况,也是一筹莫展,钱是要交,可字也要签啊。
江苾萃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救人如救火,字不签,医生不敢动手,怎么也得先签了字再说啊。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