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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剑拂秋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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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活动包袱(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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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一个小门,一个青年男子坐在一个油光水滑的书案后,嘴里叼着一根指长的白色纸卷,居然有火且冒着袅袅烟雾,也不知这样把烟吸入口里,会不会被呛着着实令人奇怪。他一边还拿着手机在看,他对手机已经有点熟悉了,果然这里个个都有啊,什么时候他也要弄一个。见他们进来,男子便放下手机,把冒烟的纸卷取下来放在旁边的一个琉璃缸内,打了声招呼,示意女人坐下。

    女人的表现和这两天认识的她毫无相似之处,她点头哈腰地问好,虽自己欠着身坐下来,却并没有叫他也坐下,他就默不作声站着。两人开始交谈起来,徐念之仔细听也听懂了大部分。大概是说这个女人是某地护士,到这里旅游,不小心和团队走散,结果遇到他。他是个哑巴,不知道是哪里人,是否从家里走失,恳请帮忙收留,因为她要回去上班。

    徐念之懂了,这个女人要把他交给衙门,而这个男子是衙门的公干。一个女人能这样走进衙门,勇气让人钦佩,他也就不计较她那卑微的样子了。可把他交给衙门,那可就完了,不是充军、服劳役就是监禁,什么找到家人,那是开玩笑吧,从来没有听说过,就算有这么回事可他到哪里去找家人

    于是对面男人就开始问话了,大概是问他是哪里的啊多大了啊家里有些什么人记得电话号码吗等等之类。他本来就似懂非懂,干脆一概装聋作哑,面无表情。男子塞给他一只玳瑁材质的杆子,似乎可以用来写字,拿来一张厚实的白纸,要他写下名字。徐念之当然不肯写,也不会用这种“笔”,他把杆子在手里打量,猜测着墨汁如何从笔头出来,也就没有写下一个字。

    这个公干挠挠头,很是烦恼,最后他建议女人带他去一个叫民政的地方,可以救助收容之类。一听到“收容”这个词,女人脸色就变了,她磨磨蹭蹭半天,最后还是道谢站起来,说是去民政看看,就带了他出来。

    出门就听这个女人小声骂道:“靠!收容所!那是人呆的地方吗这些不作为的王八蛋,收老娘的税还不干活!”一路上其实也常听女人开骂,无非是骂贼老天骂背包重骂虫子吓到她之类,也是在这个女人的骂声中徐念之丰富了自己的语言系统。总的来说,这次开骂他最开心。

    江苾萃站在江北省这个小镇街头,内心纠结,如果她一个人,当然可以公交到县里,然后火车,估计当晚就可以返城。可带着这个活包袱,连身份证户口本都没有,怎么坐火车更不用说更快的高铁和飞机了,虽然她也舍不得花那个钱。这样的话,她只能带着他坐公交,幸好公交车还不用身份证。至于这个小地方的收容所,还是算了吧,公安都不靠谱还指望啥民政恐怖故事她听得太多了不想晚上做噩梦,怎么说也和这个小家伙混了两天了,这么绝情的事她还是做不出手。

    算了,好事做到底,再不找公交估计就没得坐了。江苾萃在旁边问路后就带着徐念之直扑公交车站,这小地方也没个正经车站,结果就路边拦到了一路到县城的中巴车,拖了男孩就上去挤了个位子,然后和司机讲尽好话,在车头把手机充上了电。

    车上各式各样的人都有,有人抽着和刚才那公干一样的纸卷,冒出的烟着实呛人,还有农妇带着鸡鸭,混合着各种汗臭脚臭,闻之欲呕。车子前摇后摆,咣咣作响,人像杂鱼在鱼篓里被翻滚。

    江苾萃长叹一口气,当她汗流浃背挤到座位上,才发现男孩居然晕车了,他脸色发白,示意他要呕吐了,连找塑料袋都来不及,她一把拉开车窗,把男孩的头推向窗边,要他朝外边吐。男孩抓着窗沿,死命摇头,竟然把呕吐感直接控制住了。奶奶个熊,江苾萃一边侥幸,再次又跑到车头找司机要塑料袋。司机一脸嫌弃给她一个垃圾袋,这次男孩没有再坚持,他拉开袋子把头埋进去,吐了个昏天黑地。

    其实江苾萃以前也是晕车的,所以算得上经验丰富。读书的时候从乡下进城,只能坐这种到处砰砰乱响的乡下中巴,上面鸡啊鸭啊蛋啊菜啊啥的和人一起挤着进城,那拥挤和气味,确实在让人这辈子是忘不了。而她是要去县里读书,每周两次往返,花掉的车票钱是老妈常骂她的缘由之一。若是晕车吐了回家,脸色发白头晕脚轻,被老妈看见会骂得更狠,搞不好还会遭到两个巴掌。几次之后她就学会了就算晕车,下车也能脸色如常放下东西就马上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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