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在战场上受了陈大哥所托,可在下因先去处理私事,未能在战争结束后就赶来清水村,乃是失礼。在下曾听陈大哥说过,他有一个外甥女,他走时才六岁左右,想必门后的便是陈大哥的外甥女”
素伊想了想,家舅走时她确实才六岁,这门外的男子说的好像合情合理先看看再说
然后她伸手,轻轻的打开了院门。
门口站着一个黑衣男子,他身子高大挺拔,腰上还配有一把剑,男子带着帷帽,遮住了他大半容颜,素伊看不清,有些茫然好奇的抬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子来。
祁恒见开门的果然是个年轻姑娘,见她娟秀白皙的小脸上布满好奇和迷茫,他拿下帷帽,朝素伊点点头道:“在下祁恒,请问姑娘,陈修陈大哥的家便是这里吗”
男子声音低沉,五官硬朗,身姿挺拔,气势卓越。
素伊耳根一红,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的点点头,想了想,又往后退了两步,提起灰色的粗布罗裙往后退,转身往回跑,边跑边叫道:“外祖父,有人找舅舅”
祁恒见她跑起来身姿轻盈,模样可爱,倒是有些趣味的轻轻笑了笑。
叫陈修舅舅的姑娘,应该就是昔日陈大哥嘴里时常念叨着的外甥女了。
祁恒瞧了一眼这院子,院子中瞧着有一间正房,两间侧房,院中还种了一颗桂花树。
瞧着和他一路路过这清水村的其他院子有些不一样,这房子皆是用漆砖红瓦建造而成,又有勾栏雕花,外间围墙还是漆砖细细修好。
他还没好好打量,很快,院里便出现一个身子清瘦,头发发白,穿着一件青色粗布衣袍的老人儿,接着她后面还跟着刚刚那个姑娘,以及多了两个有些清瘦的小小少年。
头发发白的老头急步走了出来,拱手作揖,开口道:“敢问阁下找我儿是有何事”
祁恒扶起自称陈修的父亲,又拱手作揖,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素伊的外祖父沉思了一会,把人先请进了家中,好好说道。
陈老头把人迎进了正房中,又请祁恒随意坐。
陈老头坐在上手,祁恒又细细把事情从头说起。
原来,几年前战乱,祁恒是和陈修在一个军营里。
陈修为人厚道,踏实,要比苗修大上许多,对他时常照顾,两人一来二去就成了不错的兄弟,认识时间长了,也各自知道对方家里的情况。
和陈修比起来,祁恒的身世要惨上许多。
母亲生他时难产而去,七岁时,父亲又去世,他祖祖辈辈在那个地方只是个踏踏实实的农户,到他爹这一代又是独苗,一人拉扯他长大,家里穷的叮当响。父亲死后的葬礼还是靠村里一些族内叔伯帮忙,可安葬了父亲后,他变成了累赘,一个七岁的男孩谁愿意领养
亲舅舅家自己有三个儿子,不会要他,旁系的叔伯更不会领养一个旁系的侄儿,何况他们自己还有儿子。
那一年,七岁的他,早早的便懂得了人间疾苦的道理。
好在,同族的叔伯到底还算良善,怜惜他,左一口右一口饭,也没让他饿死。也算是他幸运,后来一个邻居家的大哥看他可怜,把他介绍到一富贵人家做活,那家人看他年纪尚小,家中又有个小少爷,把他送去校场,平日的任务就是等着小少爷过来练习拳脚功夫时陪着他练习,通俗来说,就是让他挨打,当个消遣。
长到13岁时,边塞战乱,碰上征兵,他想尽办法求了少爷,又和主家脱离关系,离开了那主家,自己去投了军。
好在他机灵,平时看那师傅教导少爷练习拳脚功夫时,偷学了不少,也学会了几招防身的手段,有了一身还算过的去的本领。
在军营里,他虽年轻但胜在机灵,有些拳脚功夫,杀起敌来毫不示弱,正好又与陈修是一个军营。
接触多了,陈修便知道了他的身世。
陈修心中暗自心疼这个要比自己小上不少的小少年,对他越发好了起来,往后在战场上时常护着他。
边塞战乱,满天飞沙,随处是血,尸体
这样的情况下,陈修护着他。
几年过去了,两人感情越发要好。
边塞的战争和攻入敌方首城一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