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处将他放在当路道:“且挡着这路骑兵。”
黎歌咋舌道:“对方百多人,我一人抵挡吗”
宁无奇笑道:“狭路相逢勇者胜,若你挡之不住,便死在这里好了。老乞儿另有要事,这便告辞了。”
眼看骑兵已到眼前,宁无奇身形忽闪,鬼魅般消失,不知去了何处。
黎歌见百十骑兵加速撞来,各个凶神恶煞,面目狰狞,赶忙向路边躲去。
可众骑兵来的极快,为首一人二话不说,借着马力,举枪横扫。
黎歌侧身让开,跳脚道:“误会,误会,兵爷们自去追敌,莫要睬我。”
话音未落,第二个骑兵长刀横扫,拦腰斩来。
黎歌眼看避无可避,心中一怒,就地一滚,镔铁棍顺势横扫马腿。
战马顿失前蹄,就地一个跟头栽倒。
马上士卒骑术了得,反应也是极快,甩缰踢蹬一气呵成,勉强从马背上跃起。可惜他去势不止,被抛出马背,好巧不巧,脑袋正好撞在路旁一块巨石之上,顿时脑浆崩裂,惨死当场。
黎歌初次杀人,尚来不及害怕,只见方才栽倒的马匹一口气竟又绊倒七八匹之多,马上士卒或被压在马下,或被抛飞在丈许之外,或惨死当场或骨断筋折。
一时之间,黎歌被惊的手足俱软,连退三步,抱拳道:“各位军爷,稍安勿躁,在下并非有意挡住各位去路。”
道路本就狭窄,金军不得已拉住战马,自有士卒下马救治伤员,清理道路。
领头小校咬牙道:“两条腿的绵羊也敢轻捋虎须,既无意挡道,何不自裁谢罪。”
黎歌生气道:“你这人好不讲理,是你们无端动手在前。”
那小校笑道:“两条腿的绵羊也要和老虎讲道理吗且看老子如何将你踏成肉泥。”
此时道路又复畅通,众金军哈哈一笑,抽刀跃马冲上前来。
黎歌几次被他比做两条腿的绵羊,心中暗恼,身形一矮,一招怪蟒翻身直攻小校坐下马腿。
镔铁棍轻轻一翘,小校马匹顿时失了平衡,长嘶一声,向左倒去。
左边马匹避之不及,被它一撞而倒,后面马匹收势不住,从上空一跃而过,临空向黎歌踏来。
黎歌气贯双腿,大喝一声高高跃起,铁棍在周身一转,一招担山荷月当头砸下。
马上士卒避无可避,只能平举长枪,向上封堵。
但听“铛”的一声,连人带马,被砸在地上。
转眼间被后边的战马踩成肉泥。
金军悍不畏死,前仆后继,一波接着一波,直冲黎歌而来。
黎歌将一套打狗棍法从头使至尾,从尾使至头,却是越战越勇,越打越顺畅,一时气势如虹,忍不住仰天长啸。
金军限于地利,讨不到任何便宜,现在被他气势所夺,丢下五十来具尸体后,却渐渐放缓了攻势。
黎歌也非弑杀之人,既然金军不再来理他,他自不会去找金军的麻烦,柱棍立在原地,暗暗调息。
正为难间,金军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三道身影瞬间杀透金军,出现在黎歌面前。
黎歌定睛一看,却是左伯玉、上官有琴和常三问,左伯玉身后还背着一个朱彪。
金军眼看几人东倒西歪,呼喝这又冲了上来。
黎歌顾不得与几人相认,镔铁棍舞成一团,迎着金军冲去。
众金军本是骑兵,现在失了速度,拉不开阵势,比之步兵都颇有不如,见方才凶神恶煞般的黎歌攻来,顿时一哄而散,掉头逃向军营。
黎歌长吁一口气,回头一看,却是被吓了一跳。
几人之中,矮金刚朱彪受伤最重,一条刀疤自腹部斜拉到胸口,好在伤口不深,没有立时要了性命,也不知用了什么药物,伤口已经结痂,只是昏迷不醒。
常三问面色苍白,嘴角溢血,想来是受了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