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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蟾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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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无知少年罔断字/天真少女被人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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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歌虽不情愿,但每次奔跑之时,总会感觉一股热气自足底隐白穴产生,依既定路线循环往复,不断壮大,几欲将经脉撑爆,直至自己跳入水中。

    好在越往南走,水系越是发达,溪流湖波,池塘水洼随处可见,他虽不会散气收功,但也勉强摸索出了控制方向的办法,每每无法忍受之时,便噗通一声跳进水中,倒也没有性命之虞。

    如此又行数日,两人连赶两千余里,来到长江边上。

    江面宽广,放眼望去,少说也在百丈之外,且江流湍急,连阮语吟也不敢仗着身法,凌空虚度。

    二人无奈,顺江而下,寻找摆渡的船只。

    行不过数里,渐渐有了人烟,但见往来之人各个仗剑背刀,行色匆匆。

    “恶婆娘,南方武林中人有这么常见吗”

    阮语吟实不想惹上别的麻烦,摇头道:“没有,想来应该有什么大事发生,我们再想别的办法过江。”

    黎歌巴不得往人多的地方钻,好趁乱逃跑,闻言自是万般不愿。

    “你若想凫水过去,我自不拦你,但恕小爷我不能奉陪。”

    阮语吟自知若无渡船,确实难以过江,便点点头道:“到了人多处,你切莫耍些小聪明,冰魄神针一直在你体内,若离了我的话,立时便会发作。”

    黎歌被她道破心思,冷哼一声,低头朝前走去。

    再行里许,水势已趋平缓,转过山脚,便是一个渡口。

    码头上等渡的人聚了不少,有男有女,船只却只有四个。

    黎歌眼看一时半会过不了江,便围着一块石碑瞅了半晌,伸指一字一顿念道:“红後土液”。

    阮语吟怒道:“不识字莫要乱念,丢人现眼。”

    偏黎歌不明所以,无辜摊手道:“小爷念错了字吗”

    旁边一位面目俊朗,白袍如雪的年轻道士笑道:“小兄弟岂止念错了字,简直没念对一个,此四字该念作:江陵古渡才对。”

    黎歌细一琢磨,又觉碑上四字确实与他所说的有些相似,脸一红啐道:“谁在碑上胡涂乱画,害小爷念错了字,简直狗屁不通。”

    那道士呵呵一笑,见众人将目光聚在他身上,才缓缓说道:“此碑大大有名,乃是诗仙李太白削石所成,挥指所书,如何到了小兄弟口中,却成了狗屁不通。”

    黎歌面上有些挂不住,兀自嘴硬道:“牛鼻子胡吹大气,既是李白所写,怎会如此粗陋不堪”

    那道士微笑摇头,却没有说话,显然懒得与他辩驳。

    身边一个着鹅黄色衣服的年轻女孩笑着道:“邢师兄何不讲个明白,婉儿也想听听。”

    那道士显然挺宠溺师妹,微笑着说道:“当年李太白因永王李璘案,被流放夜郎,胸中积郁难舒,行至白帝城,听闻赦书,惊喜交加,放舟南下,一日而回。

    行至江陵,豪气大发,挥剑削石成碑,并指做笔,写下这‘江陵古渡’四字狂草。此四字龙飞凤舞、笔迹疏狂,如群鸿戏海,似舞鹤游天,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墨宝。

    自古多少文人骚客不远万里,来此瞻拜拓印,却被这位小兄弟说成糊涂乱画,实在是大大的不该。”

    小师妹天真一笑道:“他也许并非故意,而是不识内情吧,婉儿也不知。”

    黎歌以为他师兄妹合伙嘲讽自己,顿时恼羞成怒道:“小娘皮自去讨好情郎,何必挤兑小爷我。”

    小师妹被他一凶,俏脸通红,眼中泪水打转,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那道士眉头一皱,冷哼一声,人群中顿时又钻出五个道士来,唰地一声将黎歌和阮语吟围在当场。

    眼看争斗一触即发,远处却尘土飞扬,奔来一群骑马的大汉。

    来人足有五六十人之多,人喊马嘶,各个如同凶神恶煞,刀剑斜背,好不威风。

    行到近处,抽刀下马,把个渡口围了个严严实实。等渡众人均是脸色一变。

    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越众而出,抱拳道:“各位朋友,在下盐帮玄衣护法沈春秋,因我盐帮在追查一个紧要人物,叨扰之处,望各位武林同道海涵。”

    他说的客气,但脸上却全无抱疚之色。

    那年轻道士略一沉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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