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普通的莽汉壮士,原地起跳,能跳个二尺三尺,都不是问题。
经过训练,学点功夫,蹬墙而上,翻过一丈的院墙,没问题。
庄梅和庄清这种,以及陈三,身怀莫名其妙的神技,原地拔起,窜高两三丈,直接翻越城墙,平日没人的时候,也悄悄干过。
然而,平地起跳,再厉害,都有个平地不是
现在,是泡在水里,两脚不落地,使不上劲。
傻了眼了。
说来也不怪他们,一身的本事,其实真没在水里施展过。从没想过有一天,要在古井里来个拔地而起。
两人对视了一下,苦笑着,庄清朝上喊:“有人吗上面有人吗”
庄梅说,你声音虽然洪亮,但传不远,我来喊吧!鼓足了气,尖利的声音犹如金铁相交,直冲井口:“救命啊!”
庄清没料到她是来这么一句,忍不住大笑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庄梅不管他笑,使劲地喊。
堂堂一个女中豪杰,这真是豁出颜面去了。别说,上面还真探出个人头,看到了他们俩,说:“你们等等。”
声音还挺好听,挺熟悉的。
一条绳子从天而降,落到他们面前。认出来,就是他们带来的那捆绳子。庄清让庄梅先上,庄梅扯住绳子,手足并用,几下就爬上去了。
出来一看,不觉一愣,原来是苏弃。想起那天连续三次闯进他家里,都有点不好意思看到他。
苏弃见到她,也是一愣,甚至有点脸红。他身后有两个衙役,手里正拉着绳子,见到她,也是有点脸红。
等庄清上来,发现是苏弃,忙笑着拱手:“哎呀,是苏老弟。”
“不敢不敢。”苏弃不是客气,真是不敢看他们,转过身去,还呵斥那两衙役,“行了行了,看什么看,你俩回去吧,这事我来处理了。”
两衙役哦了一声,把绳子一扔,走开了。看到还有几个百姓在看热闹,顺手也给赶跑了。
庄梅看他这神情,倒是不好意思,说:“我们下这井里,怕是给你添不少麻烦了吧”
苏弃背对着她,低着头,说:“没事没事,这里的人我都赶走了。你,你跟我来。”
庄梅莫名其妙,不知他要做什么,看了庄清一眼,只好跟着去。
庄清看到苏弃的脸色不对劲,再看一看庄梅,瞬间明白了,赶紧走过去,把自己的上裳脱了,披在她身上。
在水下泡了那么久,年纪也不小了,再强壮,此时也不禁打了几个哆嗦。
庄梅看他赤着膀子,愣了下,再低头看自己,也瞬间明白了,脸也红了起来。
原来,庄梅身上的衣服,是细白麻布做的,布料很高级,吸了水后比较紧,全部贴在身上,把她的身材全凸显出来,该翘的翘,该细的细,该突的突,本来人就俊俏,此时如出水芙蓉,说不尽的妖媚。
这个时候,庄梅才明白苏弃为什么脸红,那两个衙役为什么脸红。自己的脸,这才唰地一下,通红。
苏弃在前面,敲开一所民房,出来一个将近五十的大娘。
“辛大娘,家里没人吧”
“哟,是苏少爷,家里哪有人啊,就我一个。”
“那就好。”苏弃指一指后面的庄梅,“麻烦你让她进去换个衣服。”
“没问题,进来吧。”
看到一个光着膀子的男的,跟一个浑身湿透的漂亮女子,辛大娘也是心里一万个问号。
苏弃走在最后,跟她解释道:“没事,就是掉水里了,想在你这里换身衣裳,最好,能先泡个热水。”
辛大娘“哦——”地拉了个长声,“就是哪个跳进井里的”
“嘿,这几条街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事。”
“哪里哪里。”辛大娘咯咯地笑,也不知是得意,还是尴尬。
庄梅从身上掏出那块银子,递给她,说:“大娘,麻烦你随便送件衣服给我穿,不拘什么,只要能穿就行了。”
辛大娘接过来一掂,足有五钱,笑不拢嘴地说:“客气客气,我先去给你点着火。”
庄清也从身上掏出几枚钱币,说:“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