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沉,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几个寒来暑往过后,五年已经过去了。
七年前种下的满园桃树,如今已花开几度,它们在细碎的时光中开了又落,落了再开,反反复复折腾着,等待着,我那喜着白衣,翩翩浊世佳公子般的师父一直没来。
魑族人向来长寿,虽不敢说与天同寿,但区区七年真算不得漫长。除了仙魔两界,羽族的寿命是最长的,然后才到魑族,只有人族不过百年之寿。所以我会一直等,一个七年,十个七年,一百个七年都无所谓。
我到也习惯了,这桃花园如此清净,我闲时练练剑,喝喝茶,偶尔小酌一杯,弹上一曲。这满园桃枝粗重厚实,我若困了便往那一躺,一把羽扇往脸上一盖便沉沉进入梦乡,想来潇洒自在闲云野鹤般的日子大抵就是这个模样了。
可到底还是有些清冷之感,青丝偶尔陪我小坐一会,许是因主仆之间的关系,青丝总有些拘谨,我更懒得找那些无关痛痒的话茬来打消这清冷而又漫长的时光。
五年时光里,墟瞳被羽族众子民拥戴为王,他与小迪两人修成正果,眼看就要大婚了,待婚后,小迪便是羽族未来的王妃了,我与她相处的时间会越来越少,这真令人惆怅。
我常在她面前细细调侃道:“墟瞳倒是个情种,羽族善出美人,这弱水三千,他却独取你一瓢,真是羡煞旁人呐!”小迪喜从眉间透,淡淡的道:“你别尽说我,我看景枫是真不错。”
我淡然一笑,满园桃色尽收眼底。
“阿碧”宇文笙刚好路过玉英宫外,却瞧见姬如碧于宫外踱步着,探着脑袋瓜东张西望的,让人觉得好笑。
“嘘,你小声点。”姬如碧回头瞪了一眼宇文笙,伸出食指挨近嘴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宫内,一袭白衣的宇文桦,手肘倚在案上,单手杵着太阳穴,双目紧闭,低垂的发丝掩盖住了侧脸,似是睡着了。
“你又来看我兄长啊!”见状,宇文笙压低了声音道。
“废话,桦哥哥在小憩呢!我们不要打扰他,待他醒了再进去。”姬如碧双手杵着下巴趴在窗沿上,眉眼含笑,完全一副小女儿家的样子。宇文桦是他心悦之人,哪怕什么也不做就这么一直看着他,她也是愿意的。
宇文笙一脸嘲笑的道:“傻丫头,缘分是不能强求的,你这么缠着我大哥,不怕旁人说你没羞没臊啊!”
“宇文笙你这混蛋,我堂堂北域公主我怕什么呀!你凭什么说我们没缘分呢”姬如碧瞬间炸了毛,小脸气的通红。
闻声,宇文桦缓缓睁开眼,宇文笙则是蒙上耳朵,伸出脑袋喊道:“大哥,我走了,你跟这刁蛮任性的北域公主聊好。”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刁蛮任性四字还在在空中回荡着,讥讽之意十足。
无处发泄的姬如碧刷的扑到宇文桦身上,抱着就不撒手,两眼泪汪汪的道:“桦哥哥…”,宇文桦顿时满身鸡皮疙瘩,僵硬的拍了拍她的背,他很想把她甩下来,可他不能这么做,他不是宇文笙,这翩翩公子的招牌可不能轻易砸了。况且北域王的实力远胜南域王,这姬如碧可是北域王的掌上明珠,是个惹不起的主。
今日天气炎热,我像往常一般躺树杈上休息,忽然一只青鸟掠过头顶,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它,暗想书上说的果然不假,世间真有青鸟传信一事,就不知是为何人送去的情书,我微眯着眼,近日越发的慵懒了。
那只鸟低鸣着如箭矢一样落在青丝的肩上,青丝缓缓取下它脚上的小木竹筒,拆开信看了起来。
我虽半闭着眼,但还是看到了这一幕。
“哈哈哈,青丝,原来是给你送信呀!念来听听我看看是谁害了相思病,专程以青鸟来送信。”我哈哈大笑,调侃之意渐浓。果然,人一闲下来就喜欢八卦,我也不例外。
青丝木着脸将信封递了过来道:“小少主,岱舆山传来的信,您过目。”
我随手接过信封,满脸诧异,怎么这岱舆山会有人传信于我,母亲早年间不是与魑族断绝关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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