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我几乎是滚下山的,那可能是我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候了。
我逃到了一个村庄上,我敲门求他们收留我,可是没有一个人开门,屋里有烛火的也是立马吹灭。整个村庄像是突然寂静一般,只有偶尔几声犬吠显些生机。
我还是被抓住了,被流寇们按在地上狠狠地踹骂着……
我被他们捆了起来,他们要带我回京求些好处。可经过富饶些的地方时,我又被另一帮贼寇掳了去。我突然觉得我像是个书中所写的美人,应是有个悲剧结尾在等着我的。
可让我惊讶的是,那个贼寇头子是个女人,长相英气,一点也不输男儿。
她瞧不起我这副颓败样,对我的太子身份也没兴趣,打发人将我放了。她说她那日劫我,不过是见我穿的异常以为我是将军罢了,可见了面却觉得我是个懦弱的逃兵。
我突然想要开口解释,我同她说:“我并非懦弱,只是他们都是我的子民。”
她笑:“所以你得过且过,任人践踏这天下何来这般规矩若我是你,定会杀了欺我辱我之人,让这世人惧我怕我……”
我觉得她很坏:“可他们不过生活所迫罢了,我身为太子,总该给他们悔过机会。”
她像是听笑话:“功名这玩意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现在是太子,若是你死了呢镇国还会有新的太子。身份是最危险的东西,它束缚着你的欲望,堵上了你的出口,以教条的形式要求你……可你是个人啊,总该有些为自己活的地方。”
我觉得她在胡说,不再搭理。几日后,她送了我寻常人家穿的衣衫,给了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