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古云熙突如其来地想第二天出门转转,故而让冬菊去跟马房的管事打了声招呼,马房的管事当场就给冬菊一个明确的答复。
沈如烟听喜梅从马房那边得来的消息,说古云熙要出门,一念之间她就让马房的人第二天一早都出去采买。
而在这时的谢家铭却去了冬青的房门口。
这时的冬青已脱了衣裳正准备就寝,便有人敲了她的房门。
冬青神经一跳,出声问道:“谁啊”
“是我。”
哪怕冬青认得谢家铭的声音,可当她未敢怠慢地将门打开,见到门外之人果是谢家铭之后,她立马显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
谢家铭直接越过冬青进了房间并顺手将房门给关起。
当房门关起的那一瞬间,谢家铭便后悔了,原因不是其他,而是冬青居然只穿着里衣惊讶地站在他面前,红色的兜衣若隐若现地透漏出来,他关上门带动的风吹得里衣紧贴在肌肤上,那胸口突出的苞雷让他感觉到一股心悸。
相对而言,沈如烟的貌似没有这么……
“侯,侯爷”冬青感觉到谢家铭的视线坐落点,羞红了脸,娇声地叫道。
冬青的娇羞声让谢家铭猛然回神,他顿时为自己的心思感到一阵懊恼,觉得对不起沈如烟,随即他再没犹豫,直截了当地问:“如烟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听到这话冬青心里一沉,立马屈膝跪下地上,道:“侯爷但可详查,那天夫人确实是带着奴婢去找公主,结果公主命身边的丫鬟将我带到大总管那边,之后趁乱到紫竹院对夫人……”
自从见识过古云熙的手段之后,他再见到沈如烟身上的伤,他的心里就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他受骗了,可一想到骗他的人有可能是沈如烟,他的心就没办法接受。
谢家铭面色一寒,冷声道:“冬青,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我要听实话!”
感受到谢家铭身上散发出的寒意,冬青心里开始有些慌乱,可是为了自己,也为了沈如烟,她跪着往他的面前前进了几步,咬紧牙关道:“请侯爷为夫人做主!”
不管侯爷知道了什么,也不管他为何会突然前来追问,为了保证她的未来,也为了夫人,她必须这么说。
她不能承认!
自知自己是再不能问出什么来,谢家铭眼睛从冬青胸口扫过,随即抬脚转身离开。
他会再次来问冬青也不过就是为了让自己心安,可这么一问却又加深了自己对沈如烟的愧疚。
在谢家铭离开冬青的房间之时,恰巧地被府中的下人看到,那下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发呆了一阵之后,那下人的脸色散发出了一抹喜色。
翌日起床后的古云熙任由冬菊将她的头发挽起,抚琴拿着洗脸的器具回了房,只听冬菊一边给她绾发的同时一边问道:“公主心中可是有了打算”
她的话音一落,抚琴脸色一振。
望着冬菊带着亮晶晶的双眼,古云熙忍不住“噗哧”一声地笑了出来:“我心中却是有一番曾算,不过当下尚未到说的时机,你这小脑袋瓜子也莫问太多。”
她说这话时语气异常地轻柔,可那下垂的眼皮子又掩住了她眼中的神色。
抚琴将脸盆放在案上,侧头正好看到古云熙脸上的不以为然,她的眸光一闪,思及这数月来古云熙的成长,她叹为观止的同时也心生艳羡。
见古云熙未达眼底的笑意,抚琴问道:“公主的意思可是那沈如烟并不会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