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铭出了房门正好见到青竹神色不对劲,便真就以为沈如烟身体不适,心乱之下却也不及过问便赶忙往紫竹院方向掠去。
一确定谢家铭离去,抚琴与冬菊紧张地来到古云熙身侧。
冬菊显然是被吓到了,她衔着泪花说道:“公主可是吓坏奴婢了,往后公主还是莫再做这般危险的事情了,奴婢这心真承受不住。”
古云熙听了看向一脸镇定的抚琴,挑眉一笑,道:“你真该真抚琴好好学学,你看看她,可比你镇定多了。”
说着,古云熙便由抚琴扶上床,然后将手腕上的弓弩取下,托在掌心给冬菊看。
“也不怪冬菊,她并不知这弓弩的威力,担心公主也是正常的。”抚琴说道。
古云熙听了便也明白,抚琴在将弓弩取回前定是见过谁使用过这弓弩了。
而这个人最有可能的便是赫连槿,贺允之那文弱样……
冬菊惊奇地望着古云熙手上的小型弓箭却又不那么像弓箭的东西,再联想到刚才从她手掌射出去的箭的威力,她再顾不上心里的担心受怕,反而有种安定感。
什么时候公主变得这么厉害了
古云熙慵懒地靠在床上,眼神内散发出的神采很轻易地便让人忽略掉她脸上上的苍白。
“长进了不少。”古云熙没头没尾的话让冬菊一愣,随即又听她说,“这次眼里没动不动就往外掉了。”
抚琴听了便笑出了声,冬菊则面色俳红,跺脚娇声道:“公主……”
“公主还是别再调戏冬菊了,当心冬菊不敢出来见人。”抚琴说。
幽然院中欢声一片,谢家铭却是得了一身的气焰,他没想到古云熙性格大变,就是做事也变得狠绝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压根就输任何一个从战场上回来的将士。
没人知道,青竹的出现,抚琴的打岔正好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否则……
若非如此,他现在身上该是插着一支箭,或者……
谢家铭不敢往后想,他没想把关系弄成现在这般,可结果却成了这般模样。此时他也唯有用“她是公主”这四字安慰自己了。
在这燕京里,也没有哪个女人如她这般,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抚琴带着冬菊将屋子收拾妥当,古云熙才抬眼看下抚琴说道:“方才抚琴你见青竹往屋内探头便找了借口说紫竹院的喜梅说沈夫人有碍的话,这会也无事,不妨你去找她谈谈。”
她虽不怕得罪他人,可能避免就尽量避免。
“公主不说我也正准备去找她一下,一来也想知她有意与否,二来是想着公主这边若是能多个可用的人,身边也能多份保障。”抚琴说道。
对抚琴来说,公主的孩子好不容易才得以抱住,她受命保护好孩子及公主,她也就有责尽可能地减少公主身边的危险,也减轻她的负担,即便是在未知的将来,谢侯爷再与公主斗狠之时也多个胜算。
冬菊不怎么赞同道:“这也太危险了!奴婢知道公主跟抚琴的意思,可是这青竹毕竟是侯府的人,将来若是侯爷与公主再发生冲突,而奴婢与抚琴又都不在公主身边,这青竹定也是不敢违背侯爷的命令来保护公主的。”
冬菊是宫里出来的人,又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所以古云熙在听到这话之后沉吟了会说道:“冬菊说的不无道理,可当下我让抚琴去找青竹谈话也不是为了将青竹留着身边,只不过是想着将来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