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公有令,请三公子火速赶往白虎堂,不得延误。”一匹军马勒在了外面,雷霆般的传令声也熄灭了穆成的怒火。
“回头,我再来收拾你这个贱人,哼!”穆成恶狠狠地看了姜文筝一眼,转身踏出了房门。
君不见,三公子穆成转身的刹那,两滴浑浊的泪水夺出眼眶。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对她的爱还不够吗难道那个小白脸子汉人就够吗
“喝喝喝喝”穆成翻身上马,仰天长啸。
马儿打了个响鼻,带着他徜徉而去。
姜文筝捂着被穆成打的通红的脸颊,两行珍珠帘断了线,掉落下来。
他穆成是我什么人他有什么资格骂我,打我
是的。我们是一起长起来的,好听一点叫青梅竹马,可是这能说明什么呢我的心里从来都没有他,我的心对他防守甚严,那怕他的攻势再猛烈,他也终究住不进我的心里去的。
哦,是了,我父汗本来就是穆家的傀儡,我,也只是一个连棋子都不如的牺牲品罢了。
可是,凭什么呢
想到此处,姜文筝看了看绣床上正在安睡的纪信,姜文筝握紧了拳头。
她不服这命数。
北姜城,与姜王府合为一体的穆府
这里是另一个姜王府,或者说这里才是真正的姜王府。
此刻,这里的一个叫白虎堂的吊楼里,穆伐坐在主位上,左右也都坐满了姜汗国的军中主要将领。
左边,是穆家的宗亲势力;右边,是穆家的麾下外门势力。
虽然都是穆家的势力,为掌北姜汗国权的穆家效忠,这十来人却是有很大分别的。
比如说,两方各支持的穆家接班人,也就是穆家世子。
穆伐有四个儿子,大儿子替穆伐挡了箭,永远留在了南姜,小儿子尚在襁褓。
二儿子穆名虽然文韬武略,颇受穆家宗亲支持,却勤于礼佛,甚至拜在净法寺方文大师门下做了俗家弟子。
三儿子就是穆成了,虽然他武艺高强,却为人狡诈阴险,大部分的宗亲都不待见他。
反倒是以呼延笃、忽而伯为首的外门势力,因为穆成的拉拢,成为了穆成的支持者。
不过今天,穆伐将将领们聚集在这里,可不是为了世子之位的。
现在,穆伐面前的案子上,是一封书信。
这书信很简单的牛皮纸封,露出半截的纸笺来。
可是,穆伐堆满皱纹的老脸一直紧绷着。
因为这书信是南面的单驱写给他的,书信的信封上,是单驱亲笔书的“告北土书”。
“父亲,成儿来迟了!“穆成勒住了马儿,徐徐进入白虎堂。
“哼,三公子,这里可是军事重地白虎堂,还请自重。”穆枉挑起残眉,冷哼道。
“四团长,这白虎堂,可是三公子自己家的。”呼延笃反讥道。
“你!“穆枉瞪着眼珠子,却什么话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呼延笃是穆伐亲自委任的姜汗国大军副统领。
“哎老四啊,都是一家人嘛,讲那么多规矩做什么成儿啊,快来坐吧。”穆伐招揽穆成,让他坐到自己的身旁来。
“成儿领命!”穆成下了马,把缰绳交给军士,然后向呼延笃一拜。
呼延笃点点头,示意他快些入席。
穆成到了之后,军中的该来的将领算是到齐了,穆成狠狠的敲了一下面前的案子,然后抓着书信站了起来。
在座位上的诸位都大惊,也慌忙跟着站起来。
“穆公,何以至此雷霆之怒啊!!”呼延笃赶忙问道。
“是啊穆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您倒是说啊,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不就是为穆公分忧解难的嘛!”
“诸位勿要惊慌,老夫也只是一腔怒火,无法压制罢了,诸位且坐,”穆伐抬手,示意让大家都坐下,又把书信交给穆成,让他阅读内容。
穆成接过书信,却是面色一惊。
“啊,父亲,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