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澜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了,而后又问:“老板娘可还记得,那柱子是在什么时候塌的”
老板娘想了想,道:“差不多一个月前吧。我记得那晚还打了好几个响雷呢。闹得我一晚上都睡不安稳。”
谢瑾澜适时的夸了一句:“老板娘的记性可真好。”
老板娘闻言,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谢瑾澜接着压低声音问了一句:“老板娘,那李家村出了人命案子,这事儿你知道吗”
老板娘一脸的兴趣缺缺:“这事儿整个临安县的百姓都知道。”
谢瑾澜道:“老板娘,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是老天爷对那一家子的惩罚”
老板娘一脸惊奇:“这话怎么说”
陈主簿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谢瑾澜。
他既是不明白自家大人为何会跟老板娘说这些,更想不通自家大人此话从何说起。
谢瑾澜脸上微微有些得瑟:
“老板娘,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有一个朋友就住在李家村。照他所说,那一家子啊,没几个好人。这是老天爷对他们作恶的惩罚,故意收回他们家好不容易得来的男娃呢。
你想想,那男娃的尸体在哪儿被发现不好,偏偏是在他们自家的枣树下而且这时间怎么就这么刚好,临安县天色一放晴,尸体就被发现了怕是老天爷故意让人发现的吧!”
老板娘想了想,也是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小伙子这话说的在理。要不怎么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呢。”
见老板娘一脸‘我又有小道消息可以告诉别人’的表情离去,陈主簿微皱着眉头看着谢瑾澜,压低声音道:
“衍之,你为何要忽悠老板娘那李宝儿之死,分明就是人为的!”
阮叶蓁也在一旁搭腔:“就是就是,子不语怪力乱神。你身为一方父母官,怎可说出此等话语”
谢瑾澜却是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子钰可是吃饱了”
陈主簿看了一眼只余几片葱花的空碗,脸色微红:“吃饱了。”
“老板娘,结账。”谢瑾澜高喊了一声,在桌上丢下一小块碎银之后,就起身离去。
陈主簿看了一眼碎银,也匆忙跟上。
“小伙子,你这钱给多了!”
还未等两人走出多远,老板娘爽朗的声音就传入两人的耳里。
谢瑾澜却是头也不回的朝老板娘挥了挥手:“老板娘先帮我记着,下次再从里头扣吧。”
老板娘笑着回了一句:“好嘞!”
而后开始麻利的收拾起了桌子。
见谢瑾澜一直没有开口的意思,陈主簿不由得又问了一次:“衍之,你先前为何要忽悠老板娘”
谢瑾澜脚步微顿,轻笑着反问了一句:“子钰,你为何要一直揪着这一点不放难不成先前在摊子上,你没其他的发现吗”
陈主簿一愣。
谢瑾澜也不待他反应过来,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陈主簿刚一回过神,就见谢瑾澜即将走过拐角,遂赶紧快步追了上去。
行至近前,陈主簿稍稍平缓了呼吸,随即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难不成,王员外家的抄手游廊突然出问题,与此案有关”
谢瑾澜眉眼轻挑:“子钰可还记得,老板娘说那抄手游廊,是几时出的问题”
陈主簿回想了一下,而后道:“大约一个月前。”
随即恍然大悟:“那李宝儿二十日前失踪,两者时间十分的接近!莫不是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但很快,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可是王员外与那李铁柱一家,两者天差地别,又怎会扯上关系”
谢瑾澜漫不经心的看了眼陈主簿,笑道:“这个,就需要子钰去查证了。”
“是!”陈主簿躬身应下。
看着眼前越发熟悉的道路,陈主簿有些诧异的看着谢瑾澜:“衍之,你这是......要去义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