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还清晰地记得那天的站位。
他前面的是何太然,身后是丁毅,斜对角则是汪哲,四人站好位置便由汪哲第一个开始移动。
屋子里黑漆漆的,四人又戴了眼罩,走起路来就只能摸着墙缓缓移动了。
眼睛看不见,反倒让人的听觉格外敏锐,四人边走边开始小声嘀咕,无非是讨论这游戏灵不灵一类的,后来汪哲来了句不能说话,否则就白玩了。
四人又不再吱声,可没过多久,就又玩出了新花样。
先是汪哲拍丁毅时用大了力,丁毅感觉疼后就也起了坏心思,于是狠狠地在白洛肩膀上来了一下。
白洛吃了暗亏也自然不肯罢休,便猛拍前面的何太然,期待何太然能将力继续向前传导,最后报复回丁毅身上。然后何太然也不负他的期望……
就这样,好好的灵异游戏就变成了殴打大会。
直到何太然一个大力抽击,误拍在汪哲头上,汪哲惨叫一声,随即严厉呵斥、禁止捣乱四人这才又回归正轨。
然后,白洛就只能无聊地听着拖鞋在地上的拖拉声,和不时响起的拍手声,努力强迫自己不要睡过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白洛觉得这实在很无聊时,在一轮行走中,房间中却诡异的没有拍手声响起。
他一愣,还没来得及吃惊,就刚好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白洛一下明白过来,这一定是上一个轮空的人为了制造气氛故意没有击掌。
于是,他在原地停留两秒后也不击掌,而是直接向下一个角落走去。
从这之后,屋子里就再也没有拍手声响起。
这让白洛不禁在心中感叹,他们的游戏成功了,很难想象其他的成功案例是不是也是像他们一样达成了某种默契。
就这样,为了互相吓唬而达成默契的四个人不再击掌,就默默的在屋里继续转圈。
他有好几次都想中断这无聊的游戏,但想想赌注最终又放弃了。
不光是心疼那一个月的早餐钱,还有那一个月的早起啊,白洛自知让他早起比杀了他还难受。
抱着各式各样的心思,四个人谁都没有主动打断的意思,一场好好的试胆大会又成功演化成了耐力比拼。
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走的白洛都有些累时,突然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走到过没人的角落了!
这个发现仅仅是让他略感惊讶,他本能的认为是谁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于是趁着不用行走的功夫,仔细倾听屋里的动静。
走动声在他斜对角的,推测应该是丁毅,正走向他身后没人的角落。只是从拖鞋声来看,丁毅走的很慢很慢,几乎是半天才向前挪出一步,走动间还发出咯咯的声音,像是牙齿打颤声。
白洛心中一乐,几乎没笑出声来。
心想这可真是戏精的表演时刻了,于是也尝试着发出颤抖着的牙齿打颤声。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冷冰冰的手掌突然就按在他的肩头,细长的手指还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抓了下。白洛感觉肩头一疼,身子不自觉的一个颤抖,加上之前刻意的打颤险些没咬到舌头。
他感觉的出,那手绝不是丁毅的!再一回想,他并没听到拖鞋走过来的声音,白洛瞬间就出了一头冷汗。
那只手就按在他的肩上没有拿开,见他迟迟没动,冰冷手掌的主人似乎很生气,手掌摸索着探向他的脖子。当带着长长指甲的大拇指触碰到他脖子时,白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忙不迭地迈步向前。
这感觉白洛绝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他恨不得立刻摘掉眼罩叫停这个该死的游戏,但想到摘掉眼罩可能看到的恐怖画面和打断游戏后可能发生的一连串不可估量的后果,他又强忍着放弃了那么做。
脑子中有些乱,本能地靠着墙往前走,忘记计算距离的他,一下就撞到了何太然身上,就感觉何太然猛地一抖,然后也不等他拍肩膀,逃也似的立刻迈步前行。
听脚步声,何太然几乎已经跑起来了。
看样子何太然应该也发现情况不对了,可让白洛想不明白的是,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应该是在他的后面,丁毅的前面,有接触的丁毅能发现异常很正常,但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