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和黑衣执事并没有见过他本人,即使他走在英国的街道上,人们会把他当一个普通的老人。
但“伊甸园”认得他。
这就够了。
当指节第二次离开桃花|芯木打磨的桌面,整座教堂有了明显的震感,就好像一群骑兵正在朝这里冲锋。
人们开始感觉到了一丝不妙,像地震前夕受惊的动物,昂起头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人在往这里走来。
从修道院,从地宫,从教堂外的草坪。
从伦敦,从英国,从整个欧洲,所有收到“伊甸园”消息的人,都带着吃惊的表情,朝向大不列颠的
方向。
“我在教堂。”
短短的四个字,代表了一种态度。
三位永生者,几乎不会以真面目出现在世人面前。因为他们的永生,必须是在不受到致命伤害的前提下。
乔治曾经在五世纪的时候被爱尔兰人砍下头颅,但追随他的教徒把他的脑袋和身体放在了一起,他才难逃一死。
余念曾经在二战中被步枪打中脑袋,碎了半边,但后来还是活了下来。
他们知道自己能活很久,却也明白他们不是不死之身。愈合需要时间,甚至有可能丢失记忆。这是他们唯一恐惧的事情。对手并非来自时间,而可能是身边的人,如果现在所有的红衣主教掏出他们的枪,完全可以把乔治乱枪打死。
他真的会死。
就算不会,也没人敢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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