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老鼠,成片的老鼠,开始腐烂发臭,小小的上肢蜷缩,下肢的两侧还有肚子微微的鼓起。
女人站住了,停下来,英布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嘴里骂了一句“为什么停下来”
“沁儿害怕”,女人浑身都在发抖。像是抑制不住一样。
英布侧过身子,两只粗糙有力地大手攥红了女人的柔嫩的双肩“不要怕,有我在!”,六个字铿锵有力,似乎有千钧之力。
女人慢慢停下来发抖的身子,眼睛通红“父亲,弟弟。”
英布没有理睬她说了什么,从旁边树上用力拉下一段树枝,勉强作为支点倚住身子,用粗糙的左手拉起来女人的手,女人的第六根手指被一同捂在手心,痒痒的,温暖,英布嘴角一咧,就摇摇晃晃地往前走“跟紧我!”
英布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走南闯北见过不少稀奇怪事,死老鼠这么多的村子是第一次见。
重点是到了中午,还没有看到一家冒起来炊烟,也没听见狗叫,没看见人影,只有灰蒙蒙的尘埃在空中漂浮,映着光影浮动。越发诡异,英布有点要退缩,如果是人还好说,这摸不着看不见的惊悚让英布有点胆怯。
可是既然进来了,不搞到食物,钱财,英布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路两边的花开得正好,妖冶。
看到了屋子,想要推门的英布犹豫片刻。
“给我捡一块石头去。”英布对女人说。
把石头掂在手里,冲着院子里抛进去,没有听到狗叫声,人走动的声音,只有窸窸窣窣地石头穿过杂草的声音,还有咕咕地昆虫合唱。
英布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推开没有上锁的院门,吱吱呀呀中,院门开启,女人搂紧英布的左臂,整个人仿佛瘫软了一样。
杂草很高,泛黄地长势喜人。英布左右用树枝来回探路,在院子里摩挲着走动,沙沙作响,院子中央是两棵树,一棵是槐树,另一棵是梧桐,紫的,黄的花瓣满地。英布继续往院子深处走,走到房门外,没有一点生气,没有狗,没有鸡,没有鸭,更没有一个人,英布把匕首从腰间拔了出来,顶开房门,黑漆漆的屋内空无一人,只有光和影在跳跃。越发诡异,咳咳,英布咳嗽了两声。
对于不信鬼神的英布来说,没有人的地方就是最好的地方,在这里休养生息,开始四处寻找,屋子里生活用品齐全,锅碗瓢盆都在,干燥的储藏柜子中间还有陈年小麦,松松散散的火绒也有,还有漆黑的打火石。
“会煮饭么”,英布没问完就把女人拉到灶前,勉强抱过来些许湿柴,“自己打火”。
“不要离开沁儿好不好,沁儿害怕。”,女人在厨屋拉住想要离开的英布的手。
英布一把甩开,叹了口气,开始看着女人煮饭,水是缸里的水有点发绿,女人小心的把水在找到的粗布上过滤的几遍,然后煮开很久,才放入小麦,英布也没在意,奇怪女人的煮饭方法。
眯着眼想自己进入的这个村子,很是奇怪,村外为何如此多的老鼠死去,而且整个村庄听不到一点人声。看这件屋子的摆设,凌乱的桌凳,还有来不及扛走的粮食,为何走得如此匆忙。英布没有发现钱财,可见户主走之前还是来的及拿走些细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