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傻啊,你看,人呢就像是外面的那棵柏树,春天抽芽,秋天落叶。顺应天理自然,所以百病不侵。什么是天理自然呢就是该吃饭时吃饭,该睡觉时睡觉。生命在于运动,也在于静止。活力四射时运动,疲倦时休憩,一张一弛。”萧子墨讲起话来头头是道。
“师傅,那是柳树。”二傻一丝不苟。
“哦,我当然知道是柳树了,不过只是师傅学识渊博,脑袋里记得东西太多,就容易不小心弄混,也只有到了师傅这个程度才会把柳树和其他树木记错,普通人,脑袋里只不过记得一两株树,自是很清楚。说道柳树,师傅还记得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这就是发散性思维。看病也是,不仅要看皮相,还要鞭辟入里。等你到师傅这种程度就明白了。”萧子墨十分谦虚。
“是的,徒弟知道了。师傅,你啥时候传功给我然后自断根基啊。还有,师傅能不能把断下的根基赠予二傻,激励二傻不忘师傅教授之恩。”
老实人讲话怎么总是这么有道理呢,不好欺骗,萧子墨只能打马虎眼“二傻啊,在外人面前不要轻易提起师傅有根基这一事,师傅的根基自是与众不同,可大可小,有型时坚硬如铁,无形时春风细雨。若是让外人知道了,还不给师傅抢了去。根基为师自会处理,就不要再谈论了。”
萧子墨当然不想让二傻一直提这事,尤其是外人面前,这傻孩子,太丢人。
“哦,二傻知道了。只是师傅如何传功呢”二傻人不傻,知道传功。
“医术不是传内功,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只是给你指一条路,剩下的要你自己走,很艰难,也很漫长,事关人命,为师倒是希望你不入此门,不愿你庸医害人!可是天下苍生黎明百姓,需要我们悬壶济世。”萧子墨一阵长叹。
“但是我咋老是觉得师傅您在骗我呢”二傻一点都不傻。
萧子墨“......”
萧子墨心里想,我给你说实话,说叶子为啥是绿的,为啥又会变黄,你能懂吗人身上二百零六块骨头,六百三十九块肌肉,五十五对神经,四种组织,就这半日可以讲清楚吗可是又没办法来骗一个老实人。“我咋骗你了”
二傻想了想,很认真说“二傻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一个人咋能跟一棵树一样呢树的皮让人给剥下来,捣成汁水,还能继续生长,人的表皮即使划伤一小块儿,也就很快死了。”
萧子墨听着听着,有点,感觉不对劲,但也搞不清楚哪里不对劲“那啥,二傻,你刚才说的啥太深奥了,为师没有听清楚,能不能再讲一遍。”
“二傻说人咋能和树一样呢。”
“不是这一句,下一句!”
“树的皮让人剥下来,捣”
还没讲完,萧子墨慢慢琢磨出味道,起身,捧着二傻的脸“二傻啊!你可真是一个宝贝疙瘩啊!太好了!你知道不知道!真得太好了!你太聪明了,也会动脑筋,天生就是学医的料!不仅‘麻醉‘做的好,制药也是小能手啊!”
萧子墨急于实践,把愣愣的二傻丢在屋里,冒着雨,冲到屋外,抚摸着那棵柳树。
柳枝妖娆的舞动,不时地轻抚萧子墨的娇美的面颊。
屋内,小少爷一直喊个没完“娘!我好疼啊!娘!爹!爹!你要替我报仇,把葛婴痛打一顿替孩儿出一口恶气啊!”
老太太见自己的娃也醒来,慌忙叫萧子墨来,看一看。
小白脸很疼,满额头的汗,脸色苍白“娘!我不要男人看!那位姐姐呢”
萧子墨暗地里偷笑,开放性骨折已经手术变成闭合性骨折了,除了处理不规范,没有抗生素,破伤风毒素,没有上钢板,缝合不过关,剩下的自己已经尽最大努力了,剩下的只能等了,如果病人足够壮实,免疫力强,熬过感染这一关,小命就吊住了,如果不能,那自己就真要跑路了。
青年一直再喊疼。
二傻也跟了进来,运功,三个周天,大声一喊“呔!”。
萧子墨把他给拉住,没让他抄起来门栓“二傻啊!你去找几个人把柳树皮剥下来,只要里面白白的那一层,外边的不要。”
“好嘞!师傅。”二傻找几个家丁,去给柳树剥树皮了。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