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侯,邱淑仪刚好摆脱身后的那辆出租车,而后猛踩了一下油门,径直朝着北郊的方向开去。
对于云石岗我倒是有所耳闻,大概三年前,云石岗曾发生过一场瘟疫,足足死了数百人,当时这件事震惊着整个凝水县。
当然,时过境迁之后,云石岗如今倒是凝水县的风水胜地,房价也一路水涨船高,自那场瘟疫之后云石岗倒越加繁华了。
不过让我想不通的是,莫水怎么会来这云石岗呢从清水河到云石岗足足三十公里,莫水大费周章地跑到云石岗,显然必有所图。
“你怎么知道莫水在云石岗的”我打破沉寂问道。
邱淑仪也没有解释,反倒是卖关子般的说道:“到了地方你自然知道了。”
一听这话我也不再追问,我知道邱淑仪若不想说的话,我再怎么问也是徒然。
从临兆街到北郊的云石岗差不多一个半钟头,一路上我和邱淑仪也没有言语,车内的气氛反倒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尴尬。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此刻已经接近下午三点钟,天色却仍旧阴沉地可怕,犹如大雨将至一般。
到达云石岗的时侯是三点一刻左右,汽车在汶水街的尽头缓缓停了下来。
我刚准备推开车门下车,邱淑仪忽然开口说了句:“等等!”
此刻邱淑仪目光注视着街旁的宾馆门口,如同猎人窥探着猎物一般,目光一动也不动。
我也不知道邱淑仪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就这样一直注视着,转眼之间已经过了四点。
就在我隐隐有些不耐烦的时侯,忽的瞥见宾馆门口走出一个熟悉的人影,看起面目,竟和先前的那个严五爷一般无二。
出了宾馆之后,严五爷警惕地看了两旁一眼,仿佛心中有鬼似的,手中还抱着什么东西,用一块灰布包裹着,足足有人头般大小。
我见状刚准备下车跟上去,邱淑仪却稍稍一抬手,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就在严五爷走后过了两分钟,宾馆中再次走出来一个人影,头戴着黑色鸭舌帽,身着一身灰褐色风衣,将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由于对方戴着口罩,也看不清对方究竟是谁。
看到此人的时侯,邱淑仪的神色当即变了变,在那人离去的同时,当即低声说了句:“走,跟上去。”
下了车之后,我和邱淑仪一路跟着那个风衣男子走去,后者显然有些诡异,穿过汶水街之后,对方径直朝着北郊的荒野那头走去。
随着我们越走越远,脚下的路也愈发泥泞,我看了眼手机的时间,不知不觉中我们竟走了一个时辰,此刻已经接近夜间六点,天色也早已黯淡了下来。
暮色越来越浓重,以至于前方的风衣男子化为一个模糊的黑影,我和邱淑仪紧追不舍,没过多久,那名男子在一处荒坟前停了下来。
好在这边荒野枯树多,
我和邱淑仪连忙隐蔽在树丛中,而后只见那风衣男子回头打量了一眼,鬼鬼祟祟的模样,如同在提防着什么,此人显然心底有鬼。
打量了周围两眼过后,风衣男子发现周围没什么异常,这才将手中的公文包打开。
只见这公文包里面竟塞满了纸钱,风衣男子取出纸钱之后,随即对着身前的坟头念叨着什么,神色近乎疯疯癫癫的,将口罩解开之后,对方喝了几口烧酒,这才开始烧起纸钱。
纸钱很快就燃尽了,纸灰却仍旧通红,一阵阴风忽的袭来,纸灰顿时在空中扬起,那个风衣男子面色一变,仿佛很是惊恐的模样,竟吓得不停地在地上磕头,以至于额头都磕出一摊血迹。
就在下一秒,眼前的景象让我不由地一惊,只见坟头的泥土中忽然伸出两只血手,在那男子磕头的同时,地底的血手一把掐住对方的脖子,而后伴随着一声骨折碎裂的声响,那名男子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整个透露竟被拧了下来。
而后一只血尸从地底爬了出来,如同野兽般抱着头颅啃食着,神色看起来极尽狰狞。
看到这血尸的同时,我几乎按耐不住准备出手,可邱淑仪却将我一把拉住,仿佛还准备等待着什么。
眼看着那个头颅被啃的差不多的时侯,前方远处的荒野中远远走过来一道黑影,直到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