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孟权的案子,前前后后也接受了不少警察的审问,夏韵敢肯定,眼前这个看似憨厚的男人就是这家殡仪馆的主人徐勇凌,盯着徐勇凌浑浊的眼睛,因为长期火化焚烧尸体,眼睛里常年混着一层灰一样的东西,戴着手套也是为了在火化完成之后铲出留下的骨灰。
“你好像特别在意孟权,你和孟权之前认识”
徐勇凌听她这么一说,叹了口气,有些蔑视地看着她,也因为她是个女警察,所以才在夏韵面前显得有些大男子主义。
“嗬,原来你们还没抓到他啊,我和孟权什么关系他雇人想来杀我,我还想问他对我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呢!”
反倒是徐勇凌想要知道孟权为什么这么对他,夏韵轻轻一笑,随意看了眼摆放在货架上的骨灰盒,按照价格高低一一摆放整齐,甚至连相互之间的距离也像是刻意用尺子量过一样,常年焚烧尸体,但货架却干干净净没有堆上一点灰尘,倒和徐勇凌这粗枝大条的外表不相符合,在他憨厚的表面之下,其实住着一个心思细腻的人
这时候,又传出一个女声,徐勇凌这才想起来招待不请自来的夏韵,吩咐着自己的老婆:“赶快给警察同志泡茶,好好招呼。”
女人愣了愣,在衣角上擦了擦手,一直看着穿着警服的夏韵,经过徐勇凌提醒,看夏韵还没有地方坐下,赶紧搬过放在一边的椅子过来。
“警察同志,你先凑合坐着,我现在就去泡水。”
其实夏韵想说不用那么麻烦的,可是徐勇凌的眼神却有点不对劲,好像是故意留她下来,其实是发了逐客令,而他的老婆不仅没有意会,还给夏韵搬来了椅子,在周围一瞥,似乎就只有这么一把椅子说不出来哪里奇怪,夏韵只觉得很疑惑。
没想到徐勇凌的老婆泡水速度还挺快,没一会就端着两杯茶回来了,一杯递给徐勇凌,另一杯则放到夏韵旁边的小矮桌上,还不忘提醒她:“这把椅子啊,本来是有坐垫的,可是不晓得被他弄去哪里了,问了好几次他也不说。”埋怨地看了眼徐勇凌,就是正常夫妻之间的斤斤计较,夏韵微愣。
“没关系的。”
见夏韵不在意,她也不再说什么,看了看徐勇凌就有退到后院里不再出来,徐勇凌观察着她走掉,这才又朝夏韵打开了话匣子。
“我这个人自认问心无愧,真是不知道得罪了孟权哪里,我也是通过警察局才知道原来这个人一直想杀我,还特意雇了两个人来。”像是说着什么笑话一样,夏韵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徐勇凌顿了顿。
“就他们这种伎俩还想杀我呢实在是太笨了,把尸体抛那个地方,不被人发现才怪呢。”抬手喝了口茶,有些得意得扬了扬眉毛,在鄙视孟权的
小儿科杀人计划之后,又对夏韵假设了一种情况。
“要我是他们,我早就把尸体烧了。”
脊背一阵发凉,虽然是徐勇凌的一句玩笑话,可是还是让夏韵感觉不到任何幽默,更别说笑了,此刻徐勇凌一边笑着一边若无其事地喝着茶水,而夏韵尽管口干舌燥,却怎么都不敢接话,直到她找了借口匆匆从殡仪馆里出来,已经闷得浑身冷汗了。
之前调查徐勇凌的时候,她没有亲自参与,可是现在一接触到这个人,她只感觉到害怕和恐怖。
按了按喇叭,夏韵听到喇叭声,是沈群,和她一起出警的男警察,沈群把警车开过来好让她上车,谁也没想到,正是因为丢了一条狗的脖子,又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