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有些不自然的两个大人,和一个小不点,望了望范祁文手臂上的勒痕,夏韵有些不知所措,听白蕤说,生小家伙的时候,范祁文一直在给七姑打下手,半步没有离开的原因就是因为神志不清的她死死抓住人家的手不放。
“那个……”
“那个——”
两人同时开口,范祁文眯了眯眼睛:“你先说吧。”
夏韵抱着小家伙,抿了抿嘴:“你的手,还好吧我不是故意要掐的那么重……”
范祁文缓缓笑出声,向是低涌的泉水那样沁人心脾,抬手看了看手上的淤痕:“是白蕤和你说的”
夏韵低着眼,确实是白蕤和她说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范祁文又是一笑:
“比起这点伤,你和忘言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忘言——小家伙的名字,她自然是知道自己取这个名字的原因,只是范祁文不知道,白蕤更不知道,范祁文十分会体贴人,特别是在一些危急情况下,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痛吧,抬眼望向她,这几天都在下雨,怕她会着凉,但是她那时明明确确地喊了他涟辰哥哥,光是这一声唤,就让他无法不去关心她,虽然她没有流露出当时的那种感觉,似乎只有在她昏迷不清醒的时候才会这样叫他。
他并不反感,而且还很受用,更加让他确定了夏韵是以前是认识他的,而且不是普通朋友的程度,因为她在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喊出的,是他,涟辰哥哥。
清澈的眼睛看着他,夏韵微微说道:“我知道你和白蕤偷偷给我买了补品,自己却在下面吃泡面……”
原来被她发现了啊,像是谎言被揭穿一样,内心已经泛起波澜,却是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慌忙起身,不自然垂了垂手。
“白蕤泡个奶粉怎么这么慢,我去看看吧,别把忘言饿到了就不好了。”
说完就走,还细心替她把门关上,出去到外面范祁文才恢复过来,夏韵要是提补品的那件事,心里肯定又会觉得亏欠,不论是他,还是白蕤,两人都是心甘情愿为了她的身体状况着想,现在夏韵和忘言都好好的,那就是对他和白蕤作为的报答。
呼了口气,侧目看了看夏韵,顺带着也躲过了体温,要是她问起来自己刚才想说的话是什么,他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问她为什么叫他涟辰哥哥还是问她,是不是和自己关系不一般他看出来了,从那声对不起开始,她就打算压在心里面,不和他说,他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可她,恰恰不在他的原定计划之中,是时候该回归s计划的调查上了。
古树的叶子摇摇坠坠地被风旋了下来,没有了往日的葱茏,这是季节的象征,通过它的繁衰表现出来,而飘落的树叶正像他那段不确定的记忆。
叶子的离开,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两年后。
小短腿追着眼前的白色身影笑个不停,夏韵绕着古树和忘言相互逐闹着,身上的小衣服妥妥帖帖地罩在他身上,袖珍又可爱。
“忘言,妈妈在这里~”
夏韵侧头扶着树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对着忘言招招手,小忘言立马转过身,才学会走路没多久就开始喜欢跑步,不像整天睡在襁褓里的小婴儿那样嗜睡,只要动着,只要不累,就必须陪他玩着,活像一个小祖宗。
一手含在嘴里,发出“唔”的一声,惊奇地看了看夏韵那边,妈咪在那里,立马把手放下,双手伸展着保持平衡朝夏韵那里有些摇晃地小跑着过去。
“忘言——”
突然意识到有人喊自己,小忘言又转过头,就见范祁文和白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