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被男人噼里啪啦如倒豆子一般,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被批的丝毫没有反击的机会。
楚冬寒看到女人一动不动,气得在房内来回踱步,气喘呼呼的声音隔得老远传出。
男人稍稍停顿了一会儿,犀利的言辞再次响起,“你从来就没有顾及过我,哪怕只是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你都会伸出援助之手去帮助他们,而我呢我又是你的谁”
他瞪大了双眸,质问着女人,紧接着夺门而出。
季雨心中很是郁闷,耳边是咣当地一声巨响,门在左右摇摆,像是在发出颤抖。
望着眼前空空如也,要不是突然灌进一阵冷风,季雨都在怀疑自己,刚刚这是发生了什么
过了好久,她才反应过来,随手抄起一个东西扔了过去。
嗖地一下站了起来,气势汹汹的模样,像极了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你才是说变就变,刚才还好好的,想要吵架呀,那来呀!跑什么跑!”
女人抻着脖子,冲着门口叫喊着。
久久等不到回应,发现门外空空一人,她放小了声音喃喃地自言自语,“真是个多变的男人!”
越想越生气,屋外的冷风一个劲儿地往屋里灌,季雨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
要不是突然发生了这场水灾,自己肯定随着这场丧事,彻底地让这个身份,消失在大众眼前。
此刻,她的心地一横,闪过一个念头。
我要离家出走!
“老娘还不伺候了呢!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吧!”
季雨随手打包了几件换洗的衣裳,抓了一把散碎的银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不远处,有一双深邃的眼眸,追随着女人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
楚冬寒冷着一张脸,站在寒风冷雨下,任由风雨的洗礼,大脑中越来越清新。
原本打算送她出城,避开这场祸患,可是话到了嘴边,总觉得矫情。干脆彻底惹怒,让她自己走!
也正好,顺便试探试探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
男人缓缓地扬起了头,任由冰凉的雨水砸在脸上,几曾何时,自己竟然如此渴望哪怕只是一句嘘寒问暖之类的,都不曾有过。
金戈去了幽州,此时,他身边的随从,是军医程毅。
说起这个人,他从医都是后期的,因为在战场上,楚冬寒时不时的经常受伤,久而久之,也就学了一身的本领。
后来成了这方面的佼佼者,楚冬寒也不好再把着他,彻底让他在医学的领域里放发扬。
“夫人背着行李,出门了,看样子恐怕是离家出走了吧”程毅同样站在雨里,刚开始时,还苦口婆心地劝着楚冬寒,这样站在雨里会感冒的。
结果,直接被对方一记狠厉的眼神,所幸鸟悄地不再说话。
他实话实说,从来不会藏着掖着。
说完之后,总觉得哪里不妥,思前想后
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心中略微有些忐忑。
要是在往常,他说出这句话,肯定会被楚冬寒一脚踹的很远,说不定还会搭上半条性命。
楚冬寒听到耳边的声音,缓缓地合上了眼睑,更像是不愿意面对。
“这样也好,省得一路护送!被她的喋喋不休,再套出什么。”他继续闭着眼睛,感受着风雨的洗礼。
程毅语结,难道自己就这样蠢笨
紧接着,楚冬寒突然睁开了眼睛,“先去想办法,不要让雨淋着,多找几个信得过的跟着她,每一个时辰汇报一次!”
他的心里,在女人说出口帮自己募捐时,前所未有的喜悦,比他自己打了胜仗还要高兴万分。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不能自私地将她,再留在这个危险,又四面楚歌的地方。
程毅斜了一眼,瞬间感觉到对方心底压抑的隐忍。
此刻,他的后背冰凉到了麻木,这要是换成平时,自己敢开口说出这句话时,早已是毛骨悚然。
“咳,少帅,能不能容在下说一句”他干咳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询问着。
楚冬寒瞬间猜到了程毅的想法,“什么也不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