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九九没有回答余沧海,继续对沈琼玥追问:“那个人是谁快告诉我。”
沈琼玥立刻为难起来:“她…她不让我说的,我也答应了她绝不会跟旁人泄露半句。所以,表姑姑,实在对不起,玥玥不能说。”
“你都要被他害死了!还不肯说吗”玉九九气呼呼地道。
“害你说她害我”沈琼玥一脸震惊。
“原来真是有人害你!还不快说出来!”余沧海也忍不住催促着。
“妈妈,你就说吧!再替她隐瞒下去,你就真的没命了!”余班急得把心里想的话直接说出了口。
“没命”余沧海再次惊慌起来:“庄医生不是说没事了吗”
余班知道自己一时着急说漏了嘴,于是只好解释道:“如果能找到给妈妈下毒的那个人,问她要解药,就能救活妈妈。如果明天这个时候还找不到,妈妈就…”没有办法,沈琼玥既然不肯说出那个害她的人是谁,余班只好换一种大家能接受的说法,来给母亲施压。他知道,母亲最听父亲的话,而父亲知道真相也一定会让母亲尽快交代实情。
果然,余沧海听了余班的这番话,更加焦急了:“哎呀~我就说事情怎么会那么容易,你还不快说出来,真要为了那个恶人,将我们一家子都毁了吗”
沈琼玥被丈夫一凶,顿时哭了,可嘴里还在倔强着:“若真是她害了我,我就更不能说了。”
“妈妈~”余班和余清连忙跪在了沈琼玥的脚下:“求你就说了吧!”
沈琼玥心疼地就想去搀扶自己的儿子们,可是起了一半的身体却又重重的倒了下去。
“不能说啊!”沈琼玥闭上双眼,流泪不断地滑落下来。
“老婆,难道你要我也跪下吗!”说完,余沧海果真跟着儿子们也跪了下来。他今天一共跪了两次,第一次跪给长辈并不丢人。这次跪给妻子,若是平时,他断不会肯。毕竟余沧海一向觉得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是在这一刻他却什么都不在乎了。他只要自己的妻子活着,至于那些大男子主义在妻子的性命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沧海…”沈琼玥睁开双眼,看着一向在家里说一不二的丈夫,此刻居然给自己吓跪。她的心里难受极了。
但是她又不能不顾及另外一个她同样视如己出,甚至更加疼爱的孩子!
沈琼玥犹豫地道:“可是…可是梦梦怎么办她不该承受这些的…”
“与梦梦何干”余沧海才问完,下一秒突然气愤的站起了身:“难道是余梦!是她害的你!”说完,余沧海就要回家去找余梦算帐,沈琼玥见状赶紧否定道:“不是她,不是她!”
可是余沧海显然没有相信,他已气势汹汹地走至了门边,刚伸出手想去
开门,就听沈琼玥着急地叫嚷起来:“不是梦梦!真的不是梦梦!是卢飞雪!是卢飞雪!”
“是飞雪”余沧海这才停下脚步,重新回到了沈琼玥的身边。
“卢飞雪是谁啊”玉九九好奇地望着众人。
“她是姐姐的亲生母亲,爸爸的前任妻子。”余班解释道。
“飞雪…飞雪不是去国外了吗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又是几时见的她”余沧海满脸疑惑。
沈琼玥因为刚才情绪激动,此刻稍稍有些喘,待她平稳了一下气息,才缓缓道:“几个月前,雪姐突然来家里找我。那天你们都出去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是我接待了她。现在想来,她或许就是故意趁你们都不在家的时候,来家中做客的。
因为知道她在国外住了很长时间,所以我给她准备了咖啡,之后便和她寒暄着近况。
雪姐说她回国之后,先去学校看望了梦梦。得知了高辛远的事后,特意来找我。
我见她的脸色很难看,心知她定是来兴师问罪的。于是便和她解释起当初的那件事,并且也表达了我的歉意。
但是雪姐并不肯相信我的说辞,她斥责我拆散了她的姻缘,而后又拆散了她女儿的姻缘。说我是她此生最恨的人,还说不会就此放过我,一定让我得到报应!
说完,她就将她手里的那杯咖啡全部向我的脸上泼了过来,我闻到一股香浓的咖啡气息在我的鼻腔流窜,接着我便感到很困,然后就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