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无聊赖的摆弄着丹月仙君的红线团,姻缘宫里人来人往,我却犹如避世人一般很是无聊。
这时,丹月仙君愤愤从我手里夺走了红线团,“你说你来帮我打理这些红线,怎么还越弄越乱啊”
我回过神来,才看见那些线团原来真的已经被我弄得乱七八糟的了。我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聊表歉意,可嘴里总有苦涩迫于我难以开口,遂只能平淡笑笑待之。
丹月仙君似是见我心神不定,坐下特意在我额间摩挲两下,“丫头,你脸色不大好啊,是不是病了”
我讷讷摇头,“没有啊,我是灵芝,哪有灵芝会生病的。”
“可是你双眼无神,不爱笑,也不爱说话了。”他眼中闪烁了下,低声问我:“既不是生病,那就是为情所困了”
“不是。”我漠然回他。
我见他甚是洒脱地一甩红袖,自饮自酌着茶水,眼睛还时不时地向我瞟来,仿佛是在等我开口。若是搁在以前,我可能不会问这个问题,可现在事情迫在眉睫,令我不得不去开口问他关于云舒与凝袖之间的往事。
犹记四千七百年前,恰逢天帝整七万年的寿辰,天界大摆宴席,六界八荒的各路仙家接踵而至,纷纷携礼登天界恭贺天帝寿辰。那时,云舒在天界尚有仙职,他负责镇守天界,保天界不受妖邪入侵,只是沧海桑田,天界仍是一片祥和,便是连一只不懂事的小妖都没乱闯过。
除却素日巡守之事,他常待的地方便是,自己居住的摘星殿和暄和的揽月宫,后来,他愈发贪恋安静,竟独自一人跑到天界禁地附近的一棵古树下,准备打盹。这树万万年没人打理,本想任由其荒废枯死,可谁能想到纵是万万年过去,这棵树依旧坚强的活着。云舒每每站在树下看着这棵老大树时,心中总有说不出的安逸感。
晚些时候,有个迷了路的仙子无意中来到这棵树附近,她远远就看见这棵树,只是没想到走近一看这树比想象中的还要大上几圈,那盘根错生的枝节都延伸的很远,所以她就准备爬上去好看看回去的路在哪儿。不料正巧看见在大树下熟睡的云舒。
微风拂过,树上的叶子三三两两悠悠然从枝头飘落,落在了云舒的身上。那仙子见着十分有趣,情不自禁多看了几眼。
她轻手轻脚走到云舒旁,小心翼翼了替云舒拾走那些树叶,以免那些树叶扰了他的清梦。
可老天爷似乎有意撮合似的,在她拾叶子的时候,云舒不偏不倚正好睁开眼睛看见了,又不偏不倚四目相对。有人说:初次相见便是一眼万年。大抵说得就是此时此刻吧。
“你是何人”
“你又是何人”她反问。
“貌似是我先来的这里。”云舒起身将身上附着的落叶抖了个干净,一身银白盔甲亮得直晃人眼。
她似乎猜测到什么,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负手而立侃侃而谈道:“瞧你这身打扮,应该是负责守卫的天兵吧。”
“天兵”他似笑非笑看着她。
“哎,你不必担心,我是不会把你偷懒的事情上报的。”
“呵,等你能从这里走出去再说吧。”说罢,云舒一溜烟儿就消失不见了。
后来等到她费心费力好不容易爬上了树干,才摸清楚回去的路,只是这身上的衣服也脏得不像话了。
允芳和她走散,一直在南天门焦急的等着。
“允芳。”
允芳一见她总算回来,又高兴又生气,“凝袖,你跑去哪儿了今天是天帝陛下的寿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