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一起来!”
爆裂的粗喝声震得周围兵卒再次愣神,互相顾盼,郁闷的瞧向此时正袒露着上身,紧绑裤腿,扎着腰带的周泰。众丹阳兵也是心中无奈!
扎实的肌肉鼓囊的高高耸起,汗流浃背下,面色或是因为兴奋涨的通红,环视四周,周泰越战越勇。他却当真喜欢这军营生活!
五个什长早已经精疲力竭了,而周泰却犹然亢奋不已,迫不得已众人只得再次前赴后继的冲了上去。
“嘭嘭嘭!”
一炷香之后,瞧着校场上东倒西歪的五人,周泰昂首挺胸愤愤的哼了一声。显然他还没有尽兴,胡乱抹掉脸上的汗,周泰震怒道:“今日再加一组训练量!”
说完也不管愁眉苦脸的众丹阳卒,兀自径直回营走去,口中亦是小声嘟囔:“忒的越发不禁打了!”
天可见怜!这群丹阳汉子可从未松懈过训练啊!但谁又知道周泰这货的战斗力会增长的这么快呢
憋笑的看着不远处怨声载道的同乡,这边练习弓射的丹阳卒却是舒服了很多。最近马忠不知从何处学了个新招数,平时无事只教他们双臂端平举着便算作训练了。
这么一练,倒让一直忧心怎么强化臂力的众弓卒心下松了不少。如此方法岂会有多大的难度
然而随着马忠让人将一块块石头运回大营之后,弓卒们脸上的笑容就越来越少了,直到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军营里的训练每天都在强化,革新,再强化…仿佛是特意变了花样来折磨他们一样。
斜眼瞧着,兀自兜着衣襟下摆扇风的周泰,刘涣沉默不语。方才训练完兵卒,周泰回营帐冲了澡,便胡乱套了件短衽拱进刘涣营帐坐着。
眼神胡乱转动,正百无聊赖,无所事事的周泰忽然瞧见刘涣正默然盯着自己。当即猛地放下衣摆,轻轻伸手理了理顺,周泰面色认真肃穆的岔开话题道。
“子咎,那许黑子何事才能有个准信吾等可是在此等了许久了!”
胡乱找个由头,周泰觉着编排一下许乾就不错。淡定的看着周泰,刘涣也不多言,幽幽询问道:“幼平可是急了”
“忒!怎的不急眼看就要入夏,若是再无差遣,某等岂不要饿死于此”习惯性瞪着眼眸,周泰装腔作势的说道。
“唔!”刘涣似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不若幼平复入芍陂捕鱼如何”
“当真”顿时一脸兴奋,周泰瞬间来了兴致。
“汝以为呢”
瞧着刘涣那平淡的模样,顿时周泰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塌了下来,刘涣又在消遣他。
“不过涣这几日想,应当往寿春城中多走动走动!”瞥了眼浑然无所谓的周泰,刘涣再次道:“不若幼平随某入寿春一趟如何”
于是安排好营中事情,刘涣带上周泰向寿春而去。毕竟困在军营中已经有半月之久,周泰也早已憋的生闷。
无视周泰的兴奋,此次刘涣入城却是想向周昂求一个行军文吏用用的。如今营中皆是整日搏杀斗勇的粗人,如果没有熟悉文事的胥吏照应一下,还是比较麻烦的。
向郡守府递了名帖,刘涣二人被晾在门外半个时辰之后,方才被告知,太守周昂外出巡视各县去了,不再府中。
拦住和险些要胖揍那个门僮的周泰,刘涣只得带着他往回走。
相比于前几次进入寿春城,刘涣这次却是明显感觉到,寿春的人比半月前多了许多。怀着好奇心,刘涣与周泰寻了一茶棚坐下静静听了起来。
“尔等可曾听说了董卓此次迁都乃是惧了山东盟军的威势了!”
“嘁!哪是什么盟军!依某看分明是怕了咱们江东猛虎孙破虏了!”
“哈哈哈!汝这狂徒,某一听口音便是汝乃江东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