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当众拍得那样惨,波斯使馆还能说什么!”
李恽道,“一个巴掌拍不响,能拍响的只有江安王妃!使馆就没有错处总不能不依不饶吧哈哈。”
李愔道,“就是!谁的面子不给,但高阳和高刺史……他们两人的面子总得给!听说高刺史都出面拦着了,婶妃才饶了江安王叔!”
这回轮到高审行和房遗爱面红耳赤,李恽不是人,把高阳和高审行放在一起说。再往下推演的话,高刺史和高阳公主的事也就牵出来了。
房遗爱往后一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高审行板着脸,不说话了。
皇帝听着听着,将下嘴唇翻了出来,脸也拉拉着。
大过年的,只要将该分拨的大事一一分拨清楚则可,其他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能模糊则模糊。
这是皇帝的态度,初四开朝先议一位亲王的涉外风流韵事,这好吗
皇帝也是有些讲究的人,昨日让晋王留下来说服崔颖时,他还特意叮嘱李治,有话好好说,别惹到永宁坊事实上的女主人不悦——崔颖今日不允,明日还可接着再细磨,但大过年的要图个吉利。
但看起来有些人不想让人省心。
表面上,这些人关心的都是波斯使馆的事,但内心里恐怕还是对十州人事变动有不满了。
没有人敢直接提出来,便拿着江安王这件事大做文章。
李治发现今日的局面有些见乱,而且也不怎么成体统。
三位亲王、一位御史大夫、一位延州刺史、一位鸿胪卿、一位黄门侍郎、一位太府少卿,还有个江安王妃、一个高阳公主,都牵扯到这件涉及到波斯使馆的事情里来。
皇帝道,“蒋王、蜀王,你们说得这样知情的样子,难道两位也在场”
李恽回道,“回禀皇兄,臣弟倒是没在场,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
李愔道,“嗯嗯,沸沸扬扬。”
皇帝冷笑道,“沸沸扬扬!但蜀王你是从何处听得的”
李愔有些吱唔,如不拿个准确的地点来应对,就成了自己不嫌事乱,王兄李恪已经示意他别再多话了,李愔只得回道,“陛陛下,臣弟是在归林居与人小聚,偶然听说的。”
褚遂良一惊,归林居那是自己一位亲戚所开,一但牵连进来,那座酒馆岂不成了捕风捉影、散布流言的场所!
他已经看出来,皇帝有些不悦了。本来今日开朝,是端着架子议各州大事的,怎么拐了拐的,拐到斗殴的事情上来。
长孙冲的脸色有些不好,褚遂良和韩瑗也不说话。
藏玉酒楼、归林居,里面都有长孙冲的影子,赵国公一定不想再往下深扒了,因为离着李恪的事越来越远。
“哼!涉外之事,即然传扬得连两位亲王都知道了,那么朕哪能不严肃过问来人,给朕传波斯使馆的当事人。”
赵国公起身奏道,“陛下,微臣看大过年的,此事宜大事化小,但波斯使馆到底有没有委屈微臣看最宜抚慰一下,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