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道。我若说比不过圣人,房、魏二人虽死,但门生故旧尚多,有许多人便在微臣的身边站着呢。陛下你这不是令我树敌么!
但他不敢不应皇帝的话,为难地往上瞟了皇帝一眼,也看不出什么来啊。
他再飞快地瞟了一眼赵国公,发现长孙大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副坐禅的模样。
皇帝问道,“怎么,许县令你刚刚说过被郑娘娘砸过好几下,难道这时又昏聩了”
许敬宗,“不不不,陛下,是小臣刚刚想到了圣人,因而走神片刻。”
皇帝只是简短地说了两个字,“讲来。”
许县令道,“陛下,魏、房二位贤相的能水自古少有,这,这没什么可怀疑的,但若与圣人相比仍有些不及!不过孔夫子做官最久的职事,只是鲁国一名小小的仓吏,孟子更是周游讲学、无缘政事。若说政绩……他们倒不如魏、房两位大人……幸运了。”
皇帝道,“幸运的是贞观治下的万民,不是魏、房两个人。”
许敬宗先是想了想,接着不住点头,庆幸自己应对皇帝这么久,不但未出什么纰漏,君臣间的对话还显出融洽的气氛来。
兴许是刚刚分断过巢王妃移葬、和故太子妃提水两件事,陛下心情不错,兴许聊几句说声“退朝”,然后所有人明日起可以睡两日懒觉、喝两顿小酒、会几位知交,过个稳妥妥的新年。
皇帝忽然叹了口气,众臣一齐举目往龙座上看,再听皇帝说,“不幸运的是姜子牙,但更不幸的是坐拥高位、美妇的商纣王啊!”
不要说许敬宗,连赵国公和江夏王、褚遂良等人都认为,陛下这是推人及已,再发些感慨罢了。商纣王怀中是拥着一位妲己,但妲姬如何的美艳谁也未见到过。
可是我们再来看同样坐着高位的金徽陛下,此时此刻是多么的……矫情。
谁知皇帝说道,“姜子牙虽然寂寞,尚能垂钓于渭水,而纣王只能忍看大厦倾覆,爱姬惨遭屠戮,自己投入身于烈火。姜公已逝,而渭水依旧涛涛!”
众人大吃一惊,赵国公此时也不打禅了,想不到大年初一,皇帝又把他最为拿手的策人之道祭出来了——说着说着郑观音打水的事,一下子跳到了渭水上来。
这是要谈及用人的节奏啊!我说大年初一,陛下既然破例视事,便不会只触及到两位故妃。大事还在后头!
果然,金徽陛下一发而不可收。
“比如许县令,常思除旧迎新,朕也常以纣王自警,朕即便赶不是贞观皇帝雄才大略,但也不要成为纣王那样的人,不要使金徽朝的百姓颠沛流离、父子不能相望,更不能吃过上顿没下顿……”
许敬宗判断:还是矫情。
“但洪州都水退却了,而治水之人尚未选出,曹州六县七十二万人口,朕却在依靠一位十五岁的、至孝曹王去打理……朕心急如焚。唉!!而有些人,同样是文皇帝后人,正当少壮,文能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