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编排!”
这小子正在地上抬着脑袋出主意,一点没提防,头重重撞在地上,鼻子也出血了。
乞丐一下炸了窝,站着两人蹭蹭冲过来,“总算让你们将事闹大了!你敢动手,是什么胆子!看不拉你去见怀安县令!”
皇帝无话,亲卫是不敢轻动。
但亲卫的首要职责是,不能使护卫之人受到威胁。眼见着主人要吃亏,还拘泥于命令,那便是失职了。
不等“富商”发话,早有两位随车伙计身形利落,一眨眼便拦到了贤妃身前,一人一个,伸手接住两个乞丐。
两个乞丐腕子糊里糊涂被人攥住,捏得似乎要断,他们吃痛不已,嘴里哇哇怪叫,底下又咣咣各吃一脚,滚到街心去了。
人群中纷纷有人叫好,“解气,怎么不踢到他断子绝孙!”
姑娘说,“娘,不好了,好人要吃亏呀,怎么办”
街心里乞丐呻吟道,“还是小娘子明事,好人已经吃大亏了,一会儿差爷到了,还烦你作个证。”
有人劝道,“这位客官,你们还不快打起车来走脱,好汉不吃眼前亏,不然差官一到,问经过、录口供,弄不好还要商量赔补,你买卖不要做了。”
富商有些为难,摊上大事了!
他摊着两手道,“李某是个守法之人,从未遇过这事!总得经官,断判清楚才敢走,这可如何是好。”
崔嫣不管别人,起身就走,“你不走我走,不陪你玩了!”
她经过车后,车后躺的乞丐一伸手,要去揪贤妃的裙角,“哪里走,你是今日伤人主凶,你走了我朝谁要牛酥!”
他自以为得理,拉一个远来商人的妻子哪里会有事,谁知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又惹了马蜂窝。
一名伙计飞起一脚,乞丐手中什么没抓到,胳膊上便挨了重重一下。另一名伙计伸手捉住乞丐脚脖子,将乞丐从车下拖出来,一把甩跌到街心里去了。
富商大惊失色,制止道,“你,你们不要再给老子惹事,再敢动一动,我这一车的货都姓了别人了!和气生财懂不懂呢!”
人越聚越多,里三层外三层。
街心里三人“哎呀”呼痛,有一人起不来,只是抬着手道,“你们真是胆子大过了天,不知马王爷三只眼,今天……今天你这一车货已不够赔了!”
车前躺的那人满脸的血,远远的呼道,“大哥,我的鼻梁骨让她踢塌了,恐怕再也找不到媳妇,正好把她赔给我!”
思晴忍无可忍,就近又在此人鼻子上狠蹬了一脚,“再胡说!”
挨踢的人捂脸呼痛,但按捺不住又口齿不清地说道,“买卖不怕大,看来,怀安县已处置不清了!”
思晴再补一脚,“那便让庆州刺史府来处置!”
富商连连抖着手,“完了完了,干脆车、货都丢下,我们空身走吧。”
又对崔嫣挤着眼说道,“你若再闹,我也保不住你了,一个小妾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