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兴致很高地站下,对家人道,“你先莫说是谁,让老夫猜猜看……是不是同州刺史到了”
家人惊讶地说,“国公,正是褚大人来了。”
赵国公暗暗哼了一声,举步入府。
按理说褚遂良是来访者又先于主人入府,此时主人归来他总该出来迎上一迎,但他没有。赵国公也不怪他失礼,移步入了客厅。
他看到同州刺史褚遂良并未身着官服,一副普通小商人打扮,头上戴着一顶无沿儿粗布帽子,旁边的凳子上还放着一条搭裢。
“褚大人,你就是骑驴到本官府上来的本官的家丁倒没将你赶出去!”赵国公拱着手,问道。
褚遂良已起身回礼,赧颜道,“国公,你莫笑下官了!下官地界里出了人命,早已坐卧不宁,进个京也要乔装,生怕陛下知道了责问下官!”
赵国公笑道,“褚大人毕竟是三朝之臣,陛下不会的,你是多虑。”
褚遂良道,“金徽皇帝陛下当然一向宽仁为怀,但架不住他后边的那个淑妃,自鹞国公一案后,她一向看下官眼青,备不住枕边拱火。而陛下又说过,‘敢饿死乞丐者,刺史不要做’,下官就怕陛下万一认真起来,给下官来个杀一儆百,那便大大的不妙了。”
“死在你那里的乞丐,身份查明没有”
褚遂良道,“那个人哪里是乞丐!分明是前些日子、陛下赦令还俗的红云寺和尚,那小子一向养尊处优,生前一定眉清目秀,膛油比下官还厚呢!”
赵国公去看褚遂良,年近半百的人了,果然是衣带渐宽,颧骨也支楞着,不知他这些日子都受了什么煎熬。
赵国公婉惜地说道,“褚大人,你可真受苦了!”
褚遂良深受感动,眼圈发红,起身深施一礼,“国公,褚某在朝时一向与国公同进退从无二心,眼下下官八成又遇到坎儿了!只求国公念在以往情份上觅个合适时机,一定要提携下官一句呀。”
长孙无忌说,“这个自不必说,但褚大人你自己也得有个由头……”
褚遂良连忙道,“国公你说的对,下官到这里来见国公,岂能只以唾沫星子来沾!有一个人早已点醒过下官,她便是中书省的武舍人。”
赵国公故作惊讶,“哦是武媚娘,不知她怎么说”
褚遂良道,“武舍人说,下官如果在同州只求无过,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那么往后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个同州刺史。但这个同州刺史也不把稳,一个乞丐便能动一动下官的座位。”
“这倒不假,不可不察,看来武舍人还是有些眼光。”
“但如果下官以乞丐之事为契机,揣摩好皇帝陛下心中所想,来他个壮士断腕,或许能化不利为有利,从此一举有个大的转机……但她也说了,此事少不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