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也有机会对自己的人再安抚一下子,如果战事吃紧,那丰州的李志恩也可能有些机会复起。
将在外,就自由得很了。
皇帝问鹞国公的意思,高峻平静地说,他要领兵去安西,随时可以出发。
长孙无忌已看出高峻有些不大正常,因为他太平静了。
接到西域军报、散朝后,赵国公曾特意赶去永宁坊一趟,大意是要安慰一下这一大家子人。
永宁坊拢罩在一片悲哀的气氛中,女人们只要一提到待诏夫人柳氏、孩子,失踪的崔夫人和高甜甜,立刻有人啜泣。
而高峻只是与赵国公说起他们一家人来长安时,郭待诏相送的情景。
他们一家人的车驾已经往东走出好远,但在赤亭守捉的土城下,郭待诏一个人骑着马,长刀横担在马鞍子上,久久的伫立着没有离去,背后是一片傍晚的余晖。
想不到这一幕竟然是兄弟两个人的最后一面。
高峻说,如果郭待诏早一天到兵部来的话,会怎么样他对赵国公说,这可是个将星。
观天台前些日子还奏报说,丙寅日,西方的天空中有一颗将星陨落了,地支寅木,生燃天干丙火,使西方庚金受损……
脐王千岁居然也到朝了,皇帝冷不丁问他道,“脐王,你这次去龟兹时,郭都护还有什么话”
曹大说,“郭大人曾在百忙之中摆酒,为儿臣接风,他说儿臣有亲王之姿,准头真是方正,眼睛真是有神,坐如泰山压顶,连谈吐也很有气势。”
满朝的君臣冷眼地看着他,有人在上下地打量贼眉鼠眼的脐王,不知他哪里准头方正了。郭孝恪可真能忽悠。
脐王接着说,“郭大人说,他早年曾有一件昧心之举,是有关高峻假冒的!还写信托我带来长安,给久拖不决的鹞国公案子一锤定音。”
皇帝道,“郭孝恪欺君,罪有应得,但他在密函中所说的事,对鹞国公的身份确认确实大有助益。东边乱了西边乱,可朕不急,尚书令你也不要急着去西州,难道还能翻出天去”
皇帝说,“按着脐王所言,他的兄长估计已在半路上了,派些人往西去迎一迎,朕都有些等不及要见他们了!”
很快,从沙丫城金矿来的五个人就到了长安,陛下亲审鹞国公身份一案。
所有涉及到的人都到了金殿之上,婆子一家、脐王、高审行和兄弟们,永宁坊所有的人都到了。
连高峻的师父、大慈恩寺的道空也来了。这两个人受到皇帝特殊的礼遇,在金殿上赐了座位。
高峻身份上的迷雾逐渐散去,脉络在众人的吃惊之中一点一点清晰起来。
婆子供认,身边这个被她亲手砍去了右脚的金矿管事,和站在一边的脐王千岁,是她与飞贼草上飞的双胞子。
他们在幼年时失踪,不知被谁带去了什么地方。但草上飞思子心切,从此染上了一个新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