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峻道,“不是让你们离开,只是作些后手的打算,就按我说的办吧。”
菊儿抽泣道,“但老爷,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一直以来,我们都知道没什么事能难住你的!”
樊莺劝解道,“菊儿,我也这么认为的,因为师兄手底下的人都听话,怎么安排怎么做,相信他没错。”
高峻又与樊莺倾着身子耳语几句,三夫人立刻起身,笑着对高白一家说道,“你们看,我不也得听吩咐!”说罢退席出去了。
管家三人就更相信永宁坊是有事了,每个人面露惶恐之色。
尚书令说,“这件事可能是我所遇最为棘手的,但还没有难到一筹莫展。这几天府上该干什么干什么,也不要与外人私传、以免人心惶惶。”
他说,万一哪天樊莺有话,高白你就将府上的资财与每个人分一分。
中午时,尚书令当着那么多的外人与高审行闹了红脸,高白相信尚书令所说的这件难事一定因之而起,他不再推辞,郑重地点了点头。
但直到饭吃完了,三夫人也没回来。
宵禁了,坊门、城门都关了,樊莺也不回。
今天早上尚书令起的挺早,但却不急着出府,樊莺没回来。他比往常的时候再多磨蹭了一阵子,这才起身。
高白、菊儿、雪莲不约而同地送到大门外,等高大人走后,雪莲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菊儿问道,“樊夫人去哪里了呢一宿都没回来。”
菊儿说,“可别有什么危险呀。”
高白却不这样认为,“放心吧,三夫人除了力气,哪一点都不次于国公,再说高大人岂会让她去犯险。”
……
樊莺回了后宅,拿出她往常送师兄去早朝时的便服,又穿戴起来,挎了她的百宝皮囊、一只布包,再戴了一只大沿的黑布帽子出府上马。
此时,坊街上一排排灯杆上灯已点燃,再过一阵子进入宵禁,坊门、城门都要关闭了,此时各条坊街上人还很多,但已都不再串坊,只等闭坊鼓一响,便关门上栓、各回各院。
樊莺打马往兴禄坊去,离着还有段距离,就发现鸿胪卿高审行带几名护卫,匆匆骑马、沿大街往东而去。
樊莺暗道,还好没有缠着师兄喝酒,不然一耽搁就将他们放过了,但他们这个时候要去干什么呢
她不吱声,骑马在后边跟着。
这些人算好了闭城的时刻,恰在春明门落锁前打马出城,出了城门之后一刻不停,由官道向东北方向疾驰。
樊莺出城后,春明门即在身后沉重地关闭了。
在城中时,因为有坊人的掩护,她还可以跟紧一点,此时人到了城外就不行了,官道上再也没有别的行人。
樊莺只能拉开距离,幸好夜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