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些,但身子更加虚弱。
他对待诏说,“送我回焉耆,不要在这里耽搁都护府的正事。你再替我写一道奏折送到长安去,让陛下或太子再派个大都护来吧。”
待诏和柳氏说,“父亲这可不成,你去了焉耆身边也没个知近的人,我们怎么能放心”
郭孝恪说,“你们懂什么在这里乱乱哄哄的,我心不净、又影响待诏,焉耆总还清静些,于我的病有好处。”
柳氏说,“不然,爹你就去牧场村,母亲正好……”
她的话还未说完,郭孝恪的一口血便又吐出来,“孩子,你可真不懂事,我死也不能再见她啊!”
他连许敬宗都饶过了,就怕有人说姓郭的因为在许敬宗手中有短,才不肯放过一个流徒。
柳氏垂泪道,“可是父亲,我们顾命要紧啊,你去了牧场村,不正说明与崔夫人心中无愧,而在这里,再也没有比母亲更合适照顾你的人了。【 .】”
郭孝恪极力地抿着嘴不吱声,但血贯瞳仁。
柳氏连忙道,“那好,爹你就去焉耆,我知道丽容和热伊汗古丽仍在那里,让她们照看一下那些仆妇,也总比没个人盯着强。”
就这样,郭孝恪让人护送着,转到焉耆城来。
……
自取龟兹时,丽容随热伊汗古丽到了焉耆,就一直没回田地城,她有个打算,热伊汗古丽去哪里,她就也去哪里,连温汤都可以委托他人代管。
而且焉耆也有她的一段抹不去的记忆。她曾在这里,与八夫人苏殷共同抵挡奴必亚,就为保住焉耆的南城门不失。
这个女子还有个隐约的想法,兴许哪一天,高峻听说她在焉耆,便会回心转意、接她回府。
因为她来时,曾从郭叔叔的口中得知,峻还是很在意她的。
如今与长安离着远了,她就更知道与姐妹们在一起的日子,真是太难得了。
没事时,丽容便求着热伊汗古丽教她耍刀,并在焉耆的铁匠铺里、照着热伊汗古丽的样子,打制了一把一模一样的长刀。
师傅是个老铁匠,刀一边打,一边几淬火、几回火,钢口居然一点都不次于热伊汗古丽的那把。
她们时常骑马出城,就在淡河边骑马舞刀,说说笑笑。
热伊汗古丽对总牧监高峻一向钦服,就把第一次去乙毗咄陆部时高峻所教的刀法要领,一点点地传授给丽容,她学的很认真。
这天,两人又在城外时,从康里城的方向来了大都护府的护卫队伍,有几十人护送着大都护郭孝恪的马车到了。
丽容连忙跟着进城,帮着安顿房子,亲自把关、确定了几名侍候病人的精干麻利的仆妇,然后她与热伊汗古丽两个人,就在院子里住下,一人负责半日,不错眼珠儿地盯着。
癸酉日,是二月末一天,谢金莲和樊莺赶到了,拿来了黄莲珠。
她们把珠子、连檀木匣子一起放在郭大人的胸口上,敞开盖子,屋中立时弥漫了苦涩的味道,气息由鼻孔入,一下子便影响到了嗓子里,苦得没法抑制。晚上也无须掌灯,整间屋子里都亮堂堂的。
但郭孝恪当晚就不再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