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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后,丽容再央着苏殷回趟新村的家。【 .】
这次苏殷倒没怎么多说,但李婉清知道这匹绢该要下机了,今天早早跑过来看究竟,三人碰在一起,连李婉清也有些着急要拿回家让大家看。
于是三人抱了绢、一起往新村的家里来。
到家后,苏氏发现这些人正围着谢金莲在二楼的厅中算帐,算今年一家人的大概收入,谢金莲的桌子上摆开了帐本儿,一只手正在一只描金的小算盘上拨拉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地响。柳玉如坐在对面,思晴和崔嫣在侧边。
她们上楼时,谢金莲正说,“柳姐姐封了国夫人,进项比峻也少不了几分!”
看到这三人上来,这些人便把算盘一推让出地方来,让她们把绢放在桌上。丽容问,“算明白没有”
谢金莲笑着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你一打岔我就忘了,但我们家又是地租、又是田亩、还有婉清在蚕事房的大股、我们的小股、加上织绫场的收入,真是吓死人的数目!?人们把绢展开,伏着身去看上面的图案,人人“啧啧”地赞不绝口。
丽容已经提前看过,此时就不再上去看,在人们身后踱来踱去,说,“真没想到,苏姐姐有这样的细致心思,峻回来后一定也喜欢。因为他说过要送到长安去的。”
这些人的手都爱惜地在绢面的红马上轻抚,人人的手上都有一颗璀璨的宝戒,而柳玉如的手上有一大一小两颗。
只有苏殷没有,她不动声色地要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这些人看到柳玉如伸手摘下自己手上、那颗阁老祖父所赠的,牵起苏殷的手、在苏殷的惊愕里无声地给她戴上。
苏殷看看桌边其他姐妹,又欲向柳玉如推辞,但被柳玉如笑着眨眨眼制止了。其他人也瞅着苏殷无声而笑,谁也没说什么,但苏氏就想哭。
柳玉如捏了苏殷的手由衷地说,“真好看!我猜峻回来也一定喜欢。”苏殷始终说不出话来,这便是柳玉如接纳她的表示了!
丽容没看到方才一幕,以为柳姐姐在说绢。
丽容接道,“我猜也是的,还不是苏姐姐的手巧!”
她想起夜里的事,“你们说,牧场村该不该也有家温汤旅舍呢,我想让丽蓝在这里开一间,但拿不定主意。”
谢金莲不说话,看柳玉如。柳玉如看思晴,思晴说,“应该不错吧,这样峻在外头摸爬滚打一天,晚上就会去旧村解解乏了。”
“苏姐姐,你的意思呢”丽容问。
苏氏小声说,“我哪里想过,总之没意见,看玉如妹妹怎么说了。”
柳玉如道,“姐姐我哪里懂这些,我只能看到这里面的好处,但会不会让人说牧场村的买卖都是我们家的了,谢家大哥二哥是坐地户,高峪二哥是从长安来、出过大力的。若建温汤旅舍、建多大会不会与高峪二哥的旅馆相冲突旧村还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再有丽蓝的那个捕头在交河办差,他愿意不愿意……”
她说了不少,但看到丽容有些不悦,便笑道,“哎呀这事莫烦我了,我不能管太宽,出了这个院子什么事都不归我管。”
此事也就等于不了了之。直到中午吃饭时,丽容还有些不大高兴,用意地忍着不表现出来。但柳玉如都说不管了,显然也不是多支持,别人也就没有一个人再提这事儿。
她决意吃过饭就去与姐姐丽蓝商量一下,估计着姐姐不大会反对。
至于陈捕头,他是在交河办差不假。但高峻是一位西州别驾,连庭州的别驾他说用、就从当阳县拉来用了,一个捕头能算什么事。
苏殷一直把她戴了指戒的手掩在桌面下不让丽容看见,再就是端起碗来,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