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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与李道宗商量的事情是有来历的,而且也与皇帝给人家里塞人有关。【 .】看来他这次想到往高峻家里塞人也不是心血来潮——是有这个喜好。
房玄龄惧内,身居宰相高位,怕他的人很多,但他怕夫人,怕得没法没法的。夫人打个喷嚏,房大人就心疑好半天,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
满朝的君臣都知道这事。有一天皇帝请这些开国的老臣们喝酒,席间,尉迟恭就逗房大人,“房大人这回喝酒,夫人知不知道,要不你就少喝点儿,别等着回家跪着,把肚子压得难受。”
谁知房玄龄此时已经喝多了,就吹牛说,“我怕她每天不都是她跪在大门口等我回家,哪天我带了两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回去,看她敢放个屁。”
此话让皇帝听到了,当时就放下酒杯他说,“房爱卿这么着,我现在就赐你两个年轻美貌的女子,你领回去吧。”
圣命难违,房玄龄没办法,酒席散场后只好硬着头皮把两名女子带回去。结果第二天,房玄龄就被他夫人揪着耳朵打到了金殿上。众人一看,房大人鼻青脸肿、脸上也被挠了好几道血印子。
皇帝当时假装发怒,指着两个被房夫人打回来的女子、还有一坛“毒酒”让她选,要么就收下两个女子、要么就喝了“毒酒”,以谢抗旨之罪。?哪知房夫人脾气也不小,不等皇帝再说第二遍,搬起坛子就喝。房玄龄急得老泪纵横,抱着夫人抽泣,众臣子却一起大笑,原来那坛装的并非毒酒而是晋阳的食醋,根本无毒。
皇帝看她连死都不怕,只好收回成命。但是房夫人也因些得了个“醋坛子”的称号。
现在,皇帝在李道宗的提示下想起这件事情来,想把这招儿给柳玉如使上,看看她醋劲儿到底追不追得上房玄龄的夫人。
于是,李道宗连忙找褚遂良,要马上到高府去一趟。褚大人无奈地道,“人都走了,走了仨,去了山阳镇了!”
道宗说,山阳镇很远吗我们不会到山阳镇去这一回他们也学聪明了。上一次戏弄房夫人时弄了个大坛子,谁家的毒酒用大坛子装应该用个小瓷壶——装得少而精——这才像。
稍事准备,两个人出发了。
……
浮图城。
李弥果然是在这里,他过去的身份让阿史那薄布刮目相看。江夏王是王爷,那自己怎么还比不上个郡王!而一位王府的长史还能差到哪里去呢
李弥也庆幸自己在绝路上找到了这块好地方——既不属于西州,又离着西州这样近。那么,卖鱼时与世无争的想法就该放一放了,大丈夫沧海搏流,看不清水势就连泥鳅都比不上了。
就这样,浮图城父子和李弥为着一个共同的敌人走到一起来了。
李弥不愧是江夏王的长史,头脑还是够用的,他马上给阿史那薄布出了三个主意,第一个主意就是对高峻施以其人之道。他不是放马起家么,那好,我们也放马。白杨河那块地方也只有一座西州的牧场、一座轮台县,马群再不过去,以后连浮图城插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可不是吗,放马就是去有水草的地方,再说浮图城也不是去争地盘,只是放马。
然后,浮图城少城主雉临心中的痛也被李弥看在了眼里。他知道被高峻横刀夺爱,在这匹生马驹子的心中留下的痛苦有多大。
他想起了牧场新村的苏氏,便把这件事情提了出来,“苏氏原来可是李承乾的妃子,太子妃,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