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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多、苏托儿率领着护牧队从两翼包抄上来,许多多在远处喊,“高大人,我们来了!”苏托儿道,“郭待诏将军随后就到!”
高峻道,“那太好了,告诉郭将军不必过来,只须你们给我助助声气,拿下这个扰乱丝路的酱瓜!”苏托儿在马上也是两声短促的哨音,给郭待诏传出消息。
钦察汪过来时是带有长兵器的,他恃着人多势众,来见苏伐时将它挂到了马鞍上。此时闻言立刻抽出腰刀喝道,“谁能抓我”
他一边说话一边丢下苏伐、扭身朝自己的马匹奔去,想着上了马什么都好说了。高峻哪会给他机会,一步拦住他,乌刀已经抽了出来。
钦察汪也不答话,一刀劈向高峻,虽然对方又有了援手,但是这五十人还在自己的包围之中。他有心喝令手下动粗,但苏伐被五十名快弩手死死逼住,便又忍住。心说只要与这个当官的缠在一起才不会令他们妄动,如果拿住他,一切危急都能解了。
苏伐看着这两个人各自举了一把刀缠斗在一起,但那些护牧队的弓弩却仍然比划在自己这里,他知道是不能乱动的。
刚才他领教了这位高大人的力气,钦察汪是苏伐手底下得力的干将,长短兵器都拿得出手,苏伐此时就希望钦察汪能够占到些便宜。?高峻好像看出钦察汪的用意,因而乌刀就躲着钦察汪的刀,只是用些挂、拨之式,再加上利落的躲闪,要看看对方的底细。
钦察汪没见识过乌刀的厉害,以为是对方不敌,因而一上来匹马长枪、大开大合,一时有了几分优势。
那些护牧队逼住苏伐,眼睛却不时瞄向场中,每当钦察汪劈出一式漂亮些的招式,他们中便有几个人大声喝好,并品评道,“嗯,这招儿不错……哎呀,这一刀真是臭了!怎么不马上攻高大人的空档!”
钦察汪的身上是穿着厚厚牛皮甲的,哪里有他们说的那样灵活,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高峻一边逗弄这人,一边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从来人的表现上更看出这个甘里木的身份一定不低,至少来将也是看他眼色行事的。
那么就有几个方案待选了:
一个是一刀结果敌将,控制这个甘里木。但是此人带来二百人接下来的行为就不能预测,或是溃散或是乱斗。虽然在场上的人数上已方是占优的。但是自己还有五十人与对方夹杂在一起,而且龟兹城、康里城近在眼前,那样的话局面就不好控制了。
另一个方法是给他些苦头,最好逼得那位甘里木亮出真实身份。
再一个方法是……不能再拖延下去了,等对方城内再来了人,两下里就成了骑虎之势,麻杆打狼两头怕。高峻边打边想,一个不留神,钦察汪的刀碰到了乌刀的刃上,“嚓”的一声脆响,断为两段。
钦察汪的刀也是花大价钱从西边专门打制的,锋利异常,是他的最爱。此时就这么断了,大出他的意料。他握着半截刀一愣神,高峻飞起一脚将他踹倒尘埃,伸乌刀抵在他胸前,钦察汪一动也不敢动。
高大人喝道,“本大人陪你玩够了,今天你对本官的朋友甘里木课以重税,我怎能饶你!这就以大唐丝路都监的名义,斩了你以儆效尤!”
他这么说着,却不立刻动手,只是用乌刀在钦察汪胸前的牛皮甲上一划、再一划,动作轻巧。但钦察汪那片坚实的牛皮胸甲就像面皮似地被乌刀划开了一个斜叉。
钦察汪仰面在沙地上不敢动,嘴里说道,“这里是龟兹,难道你就敢耍浑”
高峻笑道,“东面便是西州,眼前便是大唐的丝路都监,你怎么敢耍浑”说着,一刀挑开了钦察汪的绊甲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