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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高峻把高白、雪莲都支使出去,这才对黑衣人说道,“好了,现在你有什么话,可以知无不言。”
黑衣人道,“高大人,我在说下面这些话时……是有些顾虑的……”
高峻说,“我晓得,但是我早有个打算,要是怕剑南道容不下你,那么西州如何只要你点头,我们离开时你可以跟着我。”黑衣人被高大人说中了心事,终于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李道珏携了二夫人同赴郎州,去参加舅子李绅的大婚典礼,在郎州受到了空前隆重的接待。郎刺史虽然与远道而来的李刺史同属下州刺史,品级也都是正四品下阶,但是两个人的气派却有着很大的区别。
人家是皇族,下辖五县,有大盐井两座。而郎州才两个县,小小的盐井只有一座,不论是身份还是规模都不可同日而语。因而郎刺史接到消息之后,率领着众官员迎出来三十多里。
郎州刺史府早已将郎小姐和李绅婚礼准备妥当,只等贵客光临。李珏铃随着丈夫一进郎州城门,沿街的鞭炮便鸣响起来,郎州民众万人空巷,都来一睹雅州刺史、重点是刺史夫人的芳容。
刺史夫人也真不给雅州丢脸,她的马车内早就准备了六十斤重的一口袋铜钱,马车一边行进、她一边喜笑着亲手将铜钱洒向道边的人群中。?郎州刺史府内彩绸红灯、宾客盈门。年龄大出李珏铃许多的郎州刺史夫人也是早早地候着,看到年轻的李夫人,她一点不敢托大,拉住李夫人的手嘘寒问暖。
吉时一到,郎州新任盐务管事李绅与郎小姐三拜成礼,李道珏大声说,“舅子!有日不见,你可比在雅州英气多了!”
李夫人自打一进门便观察哥哥,李道珏说的并不是客套话,她也发现哥哥的气色比以往好了很多。这里面的原因很多,但总离不了心情舒畅。刺史的乘龙快婿、盐务上的大当家,说句话早有八下里应承着,心情哪有个不好。
李绅兄妹父母不在,因而李珏铃和李道珏便充了高堂之数。李珏铃看到哥哥红带袅娜地牵出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她的眼睛立刻就湿润了。想不到她们兄妹苦尽甘来,也有今天。
席间,郎州众官员都来敬雅州李刺史喜酒,但他夫人低声道,“今天大喜的日子,允许你破例一次。”李道珏连声答应。
原来,在他们一路前往郎州这十来天的时间里,李夫人每顿饭只把她带来的一小坛药酒给李道珏三小杯,别的酒一概不准喝。
李道珏尝到了药酒的甜头,青春勃发,势不可挡,还真是心甘情愿地让她管得死死的。郎刺史问,“我们都知道西州高别驾去了李大人的雅州,此刻高朋满座,唯独高别驾不在,倒是有些遣憾了!”
他说,高别驾雁过留声,和他的两位美貌夫人从这里一过,便给我带来盐井一座、贤婿一位,更有妙计两条。恐怕不只是我,就算是郎州百姓,也是多有受益啊!
李道珏说,“哦,你是说我那个舅子,他哪里离得开啊……什么郎大人、郎贤翁,你是贵人不打诳语,你刚才说我那舅子是带了两位美貌夫人从这里经过的可我怎么只见他光棍儿一个”
李绅到郎州后,并未讲自家妹子认下义兄之事,因而郎刺史听李道珏一口一个舅子地叫着,也是大瞪着眼睛十分奇怪。李珏铃笑着道,“西州的高别驾正是侄女的义兄……”
郎刺史听了以手加额道,“那么郎州、雅州和西州就都有亲戚了!”。
然后再接李道珏的话问道,“怎么,李大人没有见到她们”李珏铃也说未见到,但她相信这两个未曾谋面的女子绝不会在路上有什么意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