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峻身上江水淋漓,竟然被他挑出水面六、七尺高,大鱼像是在水底有什么东西托着,翻上来后有一刻竟不回落,大嘴张着接在那里。【 .】
高峻身在半空没处借力,危险已极!!
大船上的伙计、远处渔船上的渔夫都吓得忘记了喊叫。
柳玉如和樊莺伏在船边大声喊,“峻,你快跑呀!”
柳玉如这次从鄯州出来,开始只是连查事、带散心,借着高峻不在家,带着樊莺野出来,不至于每天替他担心。谁知这一次,替他担的心更大!
在丹凤镇悬崖遇险时,柳玉如的心已经死得有些彻底,以自己和樊莺二人的聪明尚且糊里糊涂地遭到算计,而且呼告无门,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当高峻出现的那一刻,她才更加清楚谁才是自己此生的唯一依靠了。
她是多么的后怕,如果自己和樊莺死在丹凤镇,那么她就将带着无比的遗憾离开人世。父亲下落不明,而自己的一段青春也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束,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将永远地停留在那一刻,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风干。?那一晚的遭遇,使她的心智彻底倒向高峻,虽然浑身软得一点力气都凝聚不起来,但是在他身边,她无比的踏实。在山阳小酒店的门外,时已深夜,她只故意说了一句饿,高峻便敲门、打狗地搞来许多酒菜。这让她更有了一种被呵护的快慰。
那晚在山阳镇的故居里,她与樊莺侍侯着喝得人事不知的他洗澡,柳玉如是第一次大胆地向他伸出手去,却被樊莺发现了。而她也发现了高峻从辽东回来后的变化——喜酒,他总是主动的要酒喝,这是他以前在家里时绝没有过的。
那次谢金莲、邓玉珑她们七八个女人在新村的家中喝醉,柳玉如知道高峻后来也没少喝,不过他还是挣扎着跑出去了,不然怎么会便宜了丽容呢那么他这次的变化当然瞒不过聪颖过人的柳玉如了。
高峻的变化也悄然给柳玉如增加了信心,在邓州酒店,当她再一次看高峻没完没了的喝酒时,她就有一种感觉,她以前连憧憬着都觉得有些奢望的事情早晚会来,而且脚步越来越近了。
他来了,她全身心地迎接他的到来,从未有过的冲击也冲破了酒带给她的麻木、冲破了那本枯燥《论语》喋喋不休的说教,这才是真实的。她想飞,又怕飞得没影儿了再也找不到他,幸好他即使是在沉醉中,也没忘了牢牢地固定住她,她漂荡了二十几年的心有了归属,别的都不在乎。
她伏在船头,眼前一片模糊,白浪与江水淡成一片水雾。直到一条矫健的身影飞身跳上来,身边的人连樊莺在内都在大声叫好,她的意识才慢慢地汇拢回来。
她擦擦眼睛,“峻——”
高峻答应一声,让她放了心,看他跳过去手忙脚乱的穿衣服,而沾满着水珠的皮肤在秋风中泛起一层小疙瘩。她忙着爬起来,抖开在船头堆在一起的衬衣,催促着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的船头,把湿透了的裤头扒下来。
她和樊莺用袖子抹着他背上的水珠,让他快些穿好,衬衣、袍子,远处的渔船上传来一阵哄叫声。
而此刻,在遥远的西州,一大拨儿人正惶惑不安。
首先一个就是高岷。高峻从乙吡咄陆部全身而退大出高岷的意料,高峻和他带出去的那些人一点事儿都没有。那么,之前他基于高峻的行动而作出的判断全盘被推翻了。从高峻带回来的那些为数众多的马匹来看,这一次高峻实打实地又占了大便宜。
那么,对于高峻罢职一事,西州一直秘而不宣的做法现在在他看来就有些蹊跷了。连带着,他认为长安的做法更有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