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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审行道,“父亲一生谨慎,他也不会乐见高家有一个惹事精整天在西州折腾。我估计他会好好考虑我的建议。”不但如此,高审行认为,除了父亲有八成把握会支持他,大哥高履行能不支持么他力挺的可是高履行的儿子。
也许,等不到高峻做好了那些牛皮铠甲回来,长安的信就到了,他等着那一天。
樊莺回来之后,有些委屈地对柳玉如说,“姐姐我猜的一点不差,师兄一见到我就发火,说你怎么敢丢下柳玉如出来万一有人欺负她她能靠谁有什么大事要你也跑出来,这信我不看,你赶紧回去。”
她说,“我对高大人讲,柳姐姐非让送来的信,一定是要紧的。我也这样辛苦地送来了,你总得给个面子看一眼,我等着赶紧把你的回话给柳姐姐捎回去,他这才拆了信看了。”
柳玉如道,“还有谁看了信他看了信是怎么说的”
樊莺道,“除了高大人,谁都没看到信的内容。他看过信便扯得粉碎,说:老子倒是一直想做个好人,但什么缺德事都已经做过了,还在乎多做一件!”
樊莺学完了舌,问柳玉如,“姐姐你信中写的什么大事,让他这样发狂”?柳玉如听了樊莺的话,知道高大人在忙着这样没人支持的事情,也没有忘了自己,心里已是莫名的感动。她不便对樊莺解释,只是问道,“先不说这个,他那里牛皮甲做到了什么地步了”
樊莺说,反正那些牦牛是少了不少,都变成了护甲、肉丝和毛毡子了。不过没有杀的该不少于三百头,但是好多牛的牛毛都剃光了,好丑。除此之外,他就是训练那些护牧队,一刻也不得闲。
那些甲樊莺去时已经看过,牦牛皮不同于普通的黄牛皮,厚不说,硬度和坚韧度也十分的好。大概是牦牛生于苦寒之地的原因,皮面上起着一层似油似蜡的东西。这种甲穿在身上不重、但透气性好,防护性能极佳。
她已经求着高大人给她也做一副。高峻刚刚对着她发过脾气,觉着不落忍,好言哄过了,又着人给樊莺量了身量尺寸,马也量了,要给她做个全套,说回来时带给她。
已经做好了牛皮甲的一百人被高大人派去了白杨牧,他不让他们绕道柳中牧场,让他们插过勃格达岭的北麓走,大概是怕惊动了柳中牧场里的人。高大人是要把白杨牧那一百人替换回来量身定做人甲、马甲。
十天之后,高审行盼得眼发蓝的信就返回来了。
他揣了信急匆匆地回到家拆开来看,崔氏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喜悦之色,忙问缘故。高审行道,“父亲对我的意思倒是支持的,但是他在信中说,这事他决定不了,皇帝陛下亲征高丽,现在是太子监国,他总不能把这样的事情拿去请太子定夺。”
崔氏道,“那不是白写了”
高审行倒不这样认为,他也知道父亲的意思。太子李治是去年才立的太子,今年满打满算才十七岁。父亲也看出了太子的意思,皇帝不在,他不可能对一位天山牧的总牧监进行更换。
再说高峻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些什么事迹,太子也是十分清楚的。皇帝陛下亲自同意提拔起来的官员,他怎么好在这个时候拿意见
他要做的是稳定,不要在父皇不在的时候弄出乱子。不过父亲也把太子的话婉转地传递过来了:太子不希望西州有什么新的枝节发生。
有这句话就已经足够了,这不正是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高审行来了精神,把侄子高岷叫过来,叔侄二人头顶着头地商量。
高岷虽然对长安不清不楚的回信有些失望,但总归是对自己有些利处的,他出主意说,“不如派个人去大漠,先制止高峻的行为。既然长安不希望高峻有行动,我们就该有些行动。”
高审行极以为是,但牧场里没有人比高峻官大,那高审行就只能再以老子的身份说话。他写了信,严令高峻立刻停止手中的一切活儿,马上带了牛群回来。为了以示郑重,信的落款处他请别驾也签个名,但是别驾拒绝了。
去长安送信的家丁再次去了大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