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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要画个什么吓人的东西才会惊得这女娃从凳子上跳起来。【 .】想来想去的,就脱了自己的裤子,照着裤裆里那小玩艺画了出来。连画了几遍,留下最满意的一幅塞到书包里。
早上他妈把他往学堂里一放便匆匆地走了。按着她以往的观察,每次她出来后丈夫就该出门了。这些日子丈夫天天像有什么急事,却一两银子没拿回来,她要紧着回去看看他到底做些什么。
这小子座位的前边便是齐齐,看着小姑娘也进来坐下,谢地就把那幅画从书包里掏了出来。又逢腰间一阵奇痒,伸进手去从裤腰里摸了个吃得滚圆的虱子,比一粒小麦稍小一点。
他用画把虱子包了,一探身扔到了齐齐的桌面上。齐齐不知何物,抓过来打开,被那只肚爪森然、仍在不停爬动的虱子吓得尖叫起来。
孟凡尘听到叫声赶紧跑过来看,看到谢金莲已经领了甜甜在里面。她没看到那只已经不知道爬到哪里去的虱子,却一眼看到了那张画儿,再看看坐在齐齐身后谢地的表情,就知道是他所为。
谢金莲气得不用说,当时就拧了谢地的耳朵骂道,“小兔崽子,怎么这样下流,真是有啥爹就有啥儿子!”看到齐齐眼角挂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看到孟凡尘放在讲桌上的戒尺,掐着耳朵把谢地揪过去。等孟凡尘老汉进来时,谢金莲已经在谢地的手心上“叭叭叭”地打了六、七下了。?李袭誉听着女娃叫过后,又有男娃大哭,就忍不住过来看。一见那张画,再看看谢金莲怒目横眉的样子,别驾大人就笑了。上了年纪的人对于这些小孩子总是宽宏大量,忙上来劝解。
李大人对谢地说,“娃娃,你这样是不行的,谁不知道讨女孩子的喜欢你倒好,把人家吓哭了。”又说,“瞧瞧你姑父,那才是能耐,有六、七个女孩子抢着嫁给他……你要好好读书,长长本事那才行的。”谢地抹着眼泪点头。
谢金莲本来以为侄子的丑事让孟凡尘和别驾大人看到有些上火,听了别驾大人的话也就消了气,觉得李大人的话也是有理,就请李大人到家里坐坐。这正中李大人的下怀,于是跟在谢金莲的后边一起回来。
李别驾进了高峻的院门,看到六个女子一起到楼下来迎接,里面居然有四个都是刚刚抹的红嘴唇,当然也包括他的女儿李婉清。
他不知道是自己来之前,这些人正在试抹柳玉如送的口脂。一想是自己冒然来访,就装着看不见,被让到了一楼客厅里坐下。
而抹了红嘴唇的思晴、李婉清、崔嫣、丽容匆忙间也忘了嘴上的猩红,忙着沏茶倒水,摆上果品,其中的热情与亲热让李袭誉心中大感温暖。
柳玉如说,“李大人,你也有日子没来看看婉清妹妹了,妹妹已经念叨你老好几次了。以后无事就多来看看。”李袭誉点头,正说着,高峻也从牧场里溜哒回来。
高峻与李别驾见过礼,柳玉如又说,“婉清妹妹的小蚕越来越大,吃得也多,妹妹她们要过了旧村去采桑叶,也是辛苦得很。”
高峻道,“正有一事要与岳父大人商量,旧村至牧场大门还有个七、八里路,路两侧的荒地西州府也早就批给了柳中牧场,能用的怎么也有四百五、六十亩。路南的一百来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