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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有手下人一声答应分头去准备,不一会儿便腾空了一座帐篷请思晴公主进去。这些人已经看出黑达对思晴的心意,心中再也不敢小看,所备的帐篷也是最为干净的。不大一会,一位十七、八岁的小丫头也派到思晴帐篷里来,头上扎了一排小辫,模样乖巧。
思晴是临到傍晚时才到的这里,刚才一阵折腾,此时天色已经黑透下来。她感到一阵阵的身心俱疲,往帐篷里一坐,在那里想心事。
这次自己急急忙忙地出来,也没有见上高大人一面,不知他在焉耆那边战事如何。上次若是柳夫人让她去焉耆陪高大人的话,也许今天自己就不会陷到黑达这里无计可施了。
她不是没有想过拼了一死往外硬冲,但是一生中两个她最帖心的男人一个都没能见到,如果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不甘心。她不知道大哥思摩的下落,高大人是好是坏也一点都不知道。
原本她以为大哥是真的生了重病,现在看起来这多半是黑达使的诳骗计策,心中对思摩又有些放心了,只要他没有生命之忧,什么可汗不可汗,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自己原本是一位大漠的公主,不也是嫁到了南边,只甘心做一个低眉顺目的小媳妇只要能与自己心爱的人长久地厮混在一起,不也很好。
正想着,被她救下的那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帐篷,他们一进来,便也不约而同地随着外边人的叫法,冲了思晴问候道,“公主……”?思晴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见他们也这样叫自己,不禁脸上一红道,“你们怎么也这样叫,只叫我思晴就好了。”
谢广身上穿了一件半路上由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胡袍,鼻子下的血迹已经擦干净了,他对思晴弯了弯腰道,“思晴……多谢你刚才搭救,不然我们两个又免不了挨上一顿棍棒。”
另一个是陆尚楼,他也站在那里对思晴拱拱手,想不好说什么话。
思晴对谢广道,“怎么说我们两家也是亲戚,一句话的事,我怎么能不说只是眼下连我也自身难保了!只求你们二位放机灵一些,瞅准了机会自己逃命去。要是到了牧场村,告诉高大人让他来救我。”
又说,“也许高大人仍未回来,那就不必说了,不能让家里姐妹们为我犯险。”
谢广回头看了看陆尚楼,对思晴道,“都是我听了他的哄骗,说什么到这里来贩什么牛皮!这下好了,谁都走不脱。”
陆尚楼何曾想到过这样的结果他听了谢广的埋怨,只得说,“公主说得极是,我们两个顶不上外头人半个,也实在是帮不上公主,还会成了公主的累赘,要是能回去报个信,也算是废人有用了。”
两人到了半路上,已经知道大漠里正发生着骚乱,陆尚楼也劝过谢广,两人就此回去,也省得有危险。
谁知谢广正好碰到了被人慌乱中丢在半路的一匹死马,趴在死马身上拔出了防身用的片刀,就把这匹马开膛破肚,什么马肉、马下水,分门别类地摆好,还说马皮归他了。俨然没有想到这些东西要怎么带走。
谢广刚把这活儿做完,从那边尘土飞扬地冲过来一队溃兵,不但把谢广扒出来的马肉抢劫一空,还赏了两人几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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