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不错,难为你小子还记得朱伯父,令尊……”朱玉深沉默了一下,继续道“你父亲还好吧。”
“劳烦朱伯父挂念,父亲身体硬朗,只是这段时日有些怀旧!总说些曾经在朝堂上的趣事。“
“哈哈,也好,当年你父亲固执的跟牛一样,怎么都劝不住。现在能聊聊朝堂趣事,也挺不错。“
朱玉深哈哈大笑,明显的从眼睛里能看到欣喜和宽慰。
方延川自然不知道朱玉深和方湛之间的事情,只是原来身体的记忆和来福的讲述拼凑起来也大概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朱玉深唤人换了茶盏,跟方延川聊了一会。朱颉陪着坐在一旁,低眉顺目的一句话都没说,看起来家教还是颇严。
正说话间,从门外跑进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萝莉,也就是十二三岁的模样,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就像会说话一样,盯着方延川看着。
”蕴宁不得无理!二郎以后是你夫君,《女训》、《女诫》的圣人训言你都读到了哪里“不等方延川开口,朱玉深张口呵斥道。
在大明朝,因为深受程朱理学的荼毒,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盯着陌生男子看,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如果被腐儒评价为行为不检点,女子的名声也就算是彻底毁了。
方延川虽然不在意,毕竟在二十一世纪,这是一个很正常的行为。不过他还是差点没忍住把刚喝进去的茶水给喷了出来。
“蕴宁,朱蕴宁,这不就是跟我有婚约的女子么才十三四岁,造孽啊!”
方延川感觉遭到了一个晴天霹雳。十三四岁,在后世也才刚念初中吧,方延川觉得自己再禽兽也没想过要娶一个初中小孩为妻。
朱蕴宁小嘴微张,有些委屈,方才在后堂听母亲说未来夫家来人,就想着出来瞧瞧。没想到被一项疼爱的父亲大声呵斥,眼角中自然地噙着两滴泪,却倔强的没让流出来,只是睫毛微微颤动,我见犹怜。
“朱伯父言重了,延川不是那等读书读傻了的,只是……”
不论怎么样,朱玉深呵斥朱蕴宁,作为名义上的未婚夫,方延川都不能无动于衷。
朱蕴宁有些诧异,没想到方延川竟然会替她说话,而且也没有怪罪她刚才的失礼,内心之中自然是好感度飙升。
不过方延川最后的“只是”,又让大堂内的三人看着他,让方延川感觉压力倍增。
“只是什么,二郎但说无妨!”
朱玉深见方延川在纠结,只好出言询问道。
“朱伯父勿怪,延川只是想确认一下,朱小娘子这么小,这婚约也作数”
方延川实在接受不了一个未成年就嫁给自己。在他的认知里,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本应该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生活在父母的关怀中,而不是早早的嫁为人妇,接受现实的洗礼。
小么小。
朱蕴宁看了看自己的胸,得出了这个结论。她又恼又羞,心里暗骂方延川简直就是个登徒子,亏得方才还觉得他不错。
不得不说女人的脑洞很大,即使是一个小姑娘,关注点也和其他人不在一个地方。
“自然是作数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又不是儿戏,岂能不作数,况且蕴宁也不小了,及笄的姑娘还不出嫁,说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听到方延川原来是担心这个,朱玉深倒是松了口气,摆出了一副长辈的架势不硬不软的对方延川进行了一顿说教。
在大明朝,平常人家的姑娘十二三岁就待字闺中了,如果等到十七八,那就是没人要的老姑娘。想要嫁出去,也只能与人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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