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广早该想到那弩机毕竟生锈,箭未必能射的死人,一时掉以轻心,竟落了人质在这衙役手中,搞得原本大获全胜的埋伏战,直接被动陷入了僵局。
而此刻最令邓广感到诧异的,倒并非是那衙役竟能找到潜藏在草丛中的殷悦,而是殷悦被那衙役掐着雪嫩雪嫩的脖子,居然还在那里吧唧吧唧~啃着嘴里没啃完的果子吃
只见那衙役背中一箭,疼的脸皮痉挛抽搐,一双眼睛更是几欲瞪裂,充满血丝,朝着邓广暴吼道:
“放下刀!不然我掐死她!”
邓广随手扔了刀道:“你放了她!我便饶你一条性命!”
“哈哈哈!竖子小儿!也配取我性命!”那衙役笑的恐怖异常,转脸又朝关仲吼道:
“嗨!快把钩镶扔了!”
“你先把人放了!”关仲戳镶指着那趴在地上的衙役,镶微用力,那衙役当即被吓得哇哇乱叫起来道:“快放人!放人!你没看见劳资就特娘的要嗝屁了么!”
那掐着殷悦脖子的衙役听着头子谩骂,却是丝毫不松手,只朝关仲叫道:“你若不放人,我这就掐死她!”说着手上便开始逐渐加大了力道。
眼见殷悦满脸神情开始变得难受挣扎起来,关仲微微沉眉,手中钩镶直直朝着地上那衙役小腿戳去,只听得“哇啊!”一声惨叫,那衙役的小腿瞬间便被关仲给戳了个血窟窿,
疼的啊啊大哭,浑身猛颤,屎尿撒泄了满地,
满嘴哈喇子黏着灰土嚷道:“快给劳资放人!快给劳资放人!”
然而那衙役依旧不为所动,因为背受一箭的关系,似乎还想报仇雪恨,将关仲三人一通给宰了。
随着衙役手劲儿越来越大,殷悦已经开始将喉咙眼儿的果子吐了出来,脑袋昏沉,浑身虚脱般搭拉了脑袋。
关仲眼见殷悦满脸痛苦之色,心下不忍,终于是朝那衙役叫道:
“且慢!我放了他便是!”
“先把钩镶扔了!”
那衙役咬牙哈哈大笑一声,话刚脱口,耳边嗖~的一支冷箭再度破风而出。
吓得那衙役浑身一抖,瞥过眼来,便听到旁边马匹嘶鸣一声,被一支箭射进了马脖子,当下倒在了地上。
衙役掐着殷悦四处乱瞅,将殷悦挡在身前,警惕惊叫道:“哪里藏着贼人!都给我出来!都给我出来!”见周围没有动静,便继续嚷道:“我数三下!你若再不出来,我便掐死她!”
便见草丛中缓缓站起一个人来,正是蔡姬。
那衙役朝蔡姬嚷道:“贱女人!弩呢!弩呢!”
蔡姬将弩抬起来给那衙役瞧了瞧,便听那衙役又道:“把弩扔在一边!”
蔡姬照做。
那衙役哈哈大笑两声,转身正要继续威胁关仲,却哪知,背后一柄环首刀不知从何处被谁抛来,冷不防,竟是直直插进了自己胸腔之内。
刀锋入体,衙役带着满嘴恐怖的笑容,当即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殷悦随即滑身而出,揉着脖子,止不住的咳嗽。邓广三人朝着来时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潘凤正持刀朝着这边赶来,道:
“没谁受伤吧”
“没有,”邓广将那衙役旁边的信捡起来,指着那地上混着屎尿趴着的衙役道:“说是来送信的,这便是信。”
潘凤靠近此处,第一眼便瞧在了地上那狼狈不堪的衙役身上,好一阵反胃。又见关仲面色平静,邓广更是谈笑风生,潘凤原本只是想让他四人且先拖住这三名衙役,谁能想到,这三名衙役竟是被如此之快的给了解了性命。
这邓广关仲二人不可小觑啊。
“潘伍长,”邓广伸手将信递了过来。潘凤接过信后,只见那信封之上赫然写道“龙头山张角收”,便问那衙役道:
“谁写的”
“县,县,”那衙役支吾俩字,浑身抽搐,脑袋一垂,竟就这么给疼死了。
邓广踢了那衙役一脚,见那衙役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