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甘共苦!荣辱与共!”
众乡民豪情壮志意气风发,在见识了张宝那惊为天人的医术之后,此刻更是言行激烈,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就把那大汉天子的龙椅,搬过来给张角坐上~
单单是张宝手下一个小小小小,小到微不足道的门徒,还是个原本资质愚钝,冥顽不化之辈,眼下竟能使蔡母回光返照,那试想,张宝本人医术,又该当如何了得
“午时集合!”
张宝一声令下,整个三河乡顿时闹得一片沸腾。
大街小巷人流东奔西窜,
有拉车绑绳押运屯粮的,
有兜瓶揽罐拖家带口的,
有卸锄卸铲改造兵刃的,
有放声吆喝左右呼喊的,
乡民们听了樊赤好酒好肉的话,皆是兴高采烈,收拾好随身携带物品后,纷纷聚集在了张梁门前。
张梁门前人流越聚越多,脚下越占越广,尚还不到午时,便已经聚集了整整三百余人!
在这狭隘的小道上,挤出长长一片黑黝黝的人头!
张梁远望着屋外人影耸动,但却多有老弱病残之辈,不禁有些叹息道:
“大哥,人虽然聚的多,却大多数还携带了家中妇孺,这要是打起架来,根本就毫无用处啊!”
张角道:“妇人可采集编制,幼童可放哨探查,老者见闻丰富,熟知地势,残者天性无畏,不惧生死,只要纪律严明,上下一体,同心同德,任何人,都能发挥出他独有的作用。”
张梁闻言不禁赞道:“大哥真神人也!”
张宝在一旁同样点头称是道:“大哥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读过的政法兵法数不胜数,必然有精辟深刻之言。”
忽瞥见旁边潘凤同样也是暗暗点头称赞。张宝在处理完一些事务之后,此刻趁着四下好不容易再无外人,便迎向潘凤抱拳拜道:
“适才多亏潘凤小兄弟相助,如若不然,屋外聚众之士,至少要锐减一半以上。”那些追随张宝的乡民看重的本就是张宝的医术能救自己性命,如若张宝医术被众人质疑,说会减少一半,根本毫不夸张。
潘凤抱拳还礼道:“张宝先生言重了。”
张宝见潘凤谦逊,又想起上次潘宏带他前来治病的事,二者也算是见过面的熟人,便捧了茶给潘凤道:“还没请教潘凤兄弟的医术是师从何处”
潘凤早在决定出手救人时,便料定张宝会有如此一问,眼下随即脱口而出道:“恩师,乃是钜鹿县,三河乡张宝。”
张宝听到潘凤说的乃是自己的名字,避的巧妙,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而身旁的张梁樊赤却是听得莫名其妙,插嘴道:“二哥,前日在私塾内,我便听潘凤这小子语出惊人,没想到他不但是大哥的徒弟,文承了大哥,还是二哥的徒弟,医承了二哥,那要不也做我张梁的徒弟算了,我张梁能武,定能让你潘凤学的一身好本事。”
樊赤唏嘘着推开张梁朝潘凤道:
“要做也是做我樊赤的徒弟,爷爷一手钢刀砍翻一切,潘凤,你小子若能在爷爷这儿学个苗头,在这硕大个巨鹿郡里,也将是无人能挡。”
张梁也是唏嘘道:“你就吹吧你就,你那破把式,切个猪肉还差不多,砍人”
樊赤不服道:“你那锤法,捣个葱姜蒜还凑合的紧,锤人”
听着张梁樊赤二人一言不合便争辩着喷起了唾沫星子。张宝慌忙将之劝开。
既然潘凤不愿提及医术的来历,张宝也不便多问,但潘凤此子聪慧,且又修了大哥所受太平要术,想来武力也非常人能及,日后定堪当大用。
便牵其手,迎坐道:“潘凤兄弟可有长远打算”
潘凤一听眉头微微一皱,被张宝请在椅子上,满脸受之惶恐。
张宝如此一问,很显然,是他觉得根本留不住我潘凤,有心试探。
他此言带有警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