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布满阴云,暴雨说来就来,雨珠倾盆洒落,密密麻麻,将整个漆黑的夜晚连成了一片水幕。远处,马蹄声惊现,一队穿着蓑衣头戴斗笠的锦衣卫从雨幕中穿行而过,溅起一滩滩泥粒。
“二弟三弟,刚派出去的兄弟回报,魏阉就在前头五里外的一家客栈,到了那儿万事小心。”临到目的地,卢剑星不由有些紧张。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他们这点儿人想要和失势的魏阉掰手腕,还差了那么点意思。
“放心吧大哥。”沈炼已经和赵泰通过气,魏阉要死,不过是在拿到他的钱财后。这事儿需得瞒着卢剑星,等时机到了再和盘托出,现在把计划如实相告必定会遭到反对。
有些事儿,只有经历了才能明白。
赵靖忠狼子野心,不管魏阉死没死,他们作为棋子都必须得死。
雨幕倾泻而下,十多匹骏马停在树林中,众人翻身下马,徒步而行。
前方,隐隐露出客栈一角,门前,屋檐上方均是有人守卫。
一干锦衣卫隐在夜色中,任由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一动不动,和林木夜色融为一体。
“先把明哨、暗哨解决了。”卢剑星漆黑的瞳孔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大手一挥,当即下令。众人当即掩杀过去,十多把手弩纷纷对准各自目标,弩箭从雨幕中穿梭而过,见血封喉。
悄无声息的解决完几个岗哨,赵泰三兄弟摸上房梁,探头看去。
咻咻,
数支箭矢迎面射来。
“小心!”赵泰连忙把卢剑星拉回,箭矢擦着他的脸颊穿过,虚惊一场。
卢剑星死里逃生,心中惊骇,他心态有些着急,不免失了方寸,幸亏被赵泰拉回,否则此时已是命丧当场。
思念间,箭矢已如密集的雨点般射了过来。
数息间已有三四个兄弟中箭倒了下去。
只听得下方一声厉喝:“继续放箭!”
箭矢便再一次迎面射来,众人纷纷挥动兵器抵挡。
出师不利,随行的锦衣卫气势不免低落。
卢剑星见状,大吼一声,砍落几只箭矢,跃下院中,朝数十个护卫杀了过去。他连续砍翻两人,如入无人之境,神勇非凡。
“上。”沈炼朝赵泰使了个眼色,带着人冲了下去,下方顿时混战成一团。
腾出手的赵泰毫不停留,踩着瓦片朝二楼奔去。
一路横行无阻,破窗而入。
哐当一声,屋内火烛微微晃动,倒映出数道人影。
桌前,一个身形枯槁、披头散发的人背对着他,宛若未觉。身侧站着个小童子,低眉顺目,连看都不看赵泰一眼。
“魏阉。”赵泰低声喊道。
披头散发的人回过头,满脸鸡皮,正是魏阉魏忠贤。他把玩着桌上的瓷碗,一粒金豆在碗中旋转,发出一阵清脆的碰撞声。桌上摆满了金豆,金光灿灿,耀人双目。
“总旗大人.....”魏阉嗓音嘶哑,嘿嘿笑道:“你们......”
赵泰不等他把话说完,一刀便捅入了他身侧那名童子腹中,轻轻转动着刀柄,看着童子瞪浑圆的双眼,他轻轻说道:“不想听你废话,这儿的金子我要,你那四十箱金银珠宝我也要。”
魏阉楞了楞,笑声如同夜莺般,“够贪,我喜欢。”
“拿你的银子换你的狗命。”赵泰抽出刀,猩红的血水顺着刀身汇入刀锋凝聚成珠,一滴滴的落在木板上。
童子怦然倒地,气绝身亡。
“就凭你?我魏忠贤八年来大权在握,如今树倒猢狲散,别的没剩下,可钱,我有的是........崇祯为什么要杀我因为我恶贯满盈那你就把他想的太简单了,皇上要的是军饷。”
“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