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刀疤脸兄弟二人见状,顿时脸色为之一变,刀疤脸的眼神中同时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叫道:“马兄弟,快上来!”刀尖插入船身,如攀云梯青云直上,就在爬上船舱的那一刻,飞镖已藏。
搬山兄弟二人别样的眼光投来,刀疤脸说道:“没看出来,马兄弟竟然身怀这么好的身手,难怪之前你会那么镇定。”
我只是笑而不语,就算没有刚刚的这一幕的发生,对于我的实力,估计刀疤脸早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只是没有说出来的必要而已。
刀疤脸接着又说了一句,道:“谢谢。”
我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意思,这也是我为什么会一直殿后的原因。一个刚刚认识的人,如果那人一开始就很容易相处的话,那么这人一定不好相处;相反,如果那人一开始不怎么好相处,那么随着相处的时间不断加深,往往那人会成为你后来值得深交的好友。
我浅笑着回了一句,说道:“客气。”
接下来我们三人继续向前,在登上了数艘船后,我们离海岛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了,一连几艘船上的情况几乎如出一辙,在每一艘船舱的房间里面都存放着很多的长木箱子,箱子里面全都是装着的白银和一些长管步枪和炮弹。
其中一艘船只的内部已然空空如也,就像是被杀猪匠掏空了下水的一整只猪肉一般,原本船上里面的东西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只空壳在外面。
在我们三人毫无料想的情况下,踏上船那一刻,三人险些一起掉了下去,但是在船肚子里面却搭着数道木板,乍一看,就像是在船肚子里边搭起了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无数节木板首尾相互连接在一起。
虽然看上去很吓人,但是我们别无选择,因为只有一条路可以通向前面的海岛,此时我们三人的情况,就像是楚河汉界里边儿那摸着石头淌水过河的卒子,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搬山从船上豁口的位置掰了一截板子下来,向着船腹中间的“蜘蛛网”丢了过去,板子落在无数节木板拼接起来的“蜘蛛网”上,震得木板落下了一阵灰尘和木板表面上已经剥落细碎的木屑,看样子这些纵横交错的木板都已经结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情况堪忧。
即便如此,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依然是三人相继而过,待前面一人安全过去之后,后面一人再接着过去,刀疤脸展开双臂双肘向前微弓,脚底下踩着八字步,一提丹田深吸气,没想到,三尺多的魁梧壮汉过起桥来倒也身轻如燕,不过仍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脚下木屑时有掉落,须臾间的功夫,人已轻车熟路地顺利到达彼岸。
搬山过去的时候,就没有刀疤脸那么顺利了,虽说两人都是练家子身手不赖,但看得出来搬山的功夫远在刀疤脸之下,搬山走到中间位置的时候,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木板,霎时间,身体突然失去重心,整个人掉了半截下去,挂在了半空中央。祸不单行,忽然间的重力导致船肚子里面的木网子一连断裂了数条木板,顷刻间,便已经烂出了一个大窟窿来。
刀疤脸见状,急声大喝道:“搬山!”
所幸,窟窿并没有继续扩张,搬山定了定神后,气收丹田,双掌用力在抓着的木板子上一撑,身体便已经腾了起来,四平八稳的落在了木板子上面,再次闭目定神,趔趄着去到了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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