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天阁的密道极为宽敞,镶满石板的甬道中,每隔三丈就有一盏燃烧着的油灯,点亮昏暗的光线。
一边婀娜着步伐,一边和沈部琉一起匆匆的在密道中行走,这个地方给她的感觉很不好,潮湿阴暗又压抑,再加上现在她不能用灵力,心里还是有点点小慌的。
好在密道的距离并不算长,两人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停住脚步借助昏暗的灯光,苏知还发现周边是被石板全部封堵住的结实墙壁,好像并有出路的样子。
两人观察一阵然后同时抬头向上望去,似乎有嘈杂的声响正从两人头顶传来。
对视一眼,苏知还朝沈部琉勾了勾手指:“过来,蹲下。”
指着自己的鼻子,沈部琉滑稽的发傻:“我”
在得到苏知还一个白眼和她手指间的银针警告后,沈部琉张了张嘴,最终却没再说什么,只是一脸不情愿的走了过去,然后老老实实的蹲在她脚前。
她一只脚踩在沈部琉肉呼呼是肩膀上,发现沈部琉抬着头看着自己发愣,苏知还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然后一脸嫌弃的掏出手绢使劲擦手,一边喝斥他:“低头闭上狗眼,给我蹲稳一点!”
“好,好的大人。”一脸满足的闭眼低头,沈部琉心中暗喜,就算看不着闻闻味也不错啊……
沉着俏脸撇着嘴,苏知还颤颤巍巍的踩着沈部琉站了起来,感觉就像踩了一坨木阙的?。
不过好在出口还是找到了,使劲将头顶的薄石板推开了一点点,苏知还透过狭窄的缝隙向外看去,发现这里好像是一条小巷的地下。
彻底推开石板,苏知还双手撑地从密道里爬了出来,发现这里是一条死胡同的尽头,胡同外人声鼎沸像是集市似的。
“大人在吗”发现苏知还上去后就没了音讯,沈部琉也急了,仰着头朝洞口大声喊了起来:“大人你在不在啊在干嘛,是在找地方沐浴整理仪容吗”
然而回应他的是劈头盖脸的垃圾从天而降,地面上,苏知还一脚将一块烂瓜皮踢入洞口:“闭嘴,然后自己垫高滚上来。”
等沈部琉气喘吁吁的爬上来后,苏知还捏着鼻子跳到他三步外,不过并没有放弃使唤他:“回去找人来,想办法把这个密道堵上,顺便把自己弄干净点再来找我。”
在距离苏知还她们两个街区的距离,闻炽良命令青衣使将大门打开迈步走了出来,入眼处就是将守天阁围的水泄不通的士卒们,手持刀兵身负全甲,气势汹汹看起来就来者不善。
视线环顾一圈,他指着虎视眈眈的兵卒将目光投向鱼垣,面沉如水:“太子,你这是何意”
一身戎装的站在队伍前列,鱼垣握着剑柄连客套话的面上功夫都懒得做:“闻阁主,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将你从魔道手中带来的妖物交出来,我就放你一马。”
“果不其然。”闻炽莨心中冷笑,他心中并不想和鱼垣内耗,因此没有直接拒绝鱼垣,但也没有一味的退让,而是提出在自己看来很合理的交换条件:“太子想要那女子老夫并不愿意拒绝,但是太子是不是也该将督天令物归原主。”
“哈哈哈,好一个物归原主!”鱼垣朗声大笑三声,看着他一脸嘲讽,从胸口掏出督天令,拿在手中向闻炽莨晃了晃:“督天令在我手里,才是真正的物归原主,你算哪门子的主!”
“黄口小儿欺人太甚!”如此赤裸裸的羞辱让闻炽莨怒而大吼,大门内蓄势已久的青衣使冲了出来站在他身后,同样拿刀持剑和外面的士卒对峙。
不过还好闻炽莨心中理智尚在,他抬起手制止了身后青衣使想要主动进攻的动作,他底气十足的看着鱼垣:“太子好胆略,便是渠渊国主,也没不敢像你这般轻慢老夫。”
这话并没有夸大其词,闻炽莨武功高强,在整个樊国也是数一数二的,拼武力他自有以一敌百的高超本事,再加上往日督天令在手,自然有和国君讨价还价的本钱。
眯着眼,鱼垣的表情变得很是危险,其实闻炽莨的拒绝他是早有预料,这老东西一向是如此目中无人,便是自己父王都在某些方面对他百般容忍。
对于这种情况,鱼垣其实并不理解父亲的想法,督天令这种重要的东西难道不该掌握在自己手中吗,为什么要将这种举世无